離開了寧舟中學後,寧衍背著鼓囊囊的單肩包來到了附近的地鐵口,他剛想拿出錢包從裏麵抽出地鐵卡,卻是驀然愣住了。
慢慢的,他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改平時文縐縐的形象,漸漸獰目:“老子的錢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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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時間線拉回到不久之前,樓煙眉愉快地哼著歌兒甩著手裏的一個黑色的錢包行走在路上。接著,她拆開錢包來看,看了看裏麵僅有的幾張紅色紙幣和零錢,撇了撇嘴道:“真窮啊......早知道就順手把手機順來了。”話雖如此,實際上手機才是最難偷的,畢竟這年頭誰都把手機當做自己的心肝小寶貝二十四小時不分開,就算是別人動一動都能警覺起來,而且在逾州市沒什麼人會用現金,因而錢包裏沒有什麼現金也不是什麼怪事。
她搞出今天上午的事情倒不是為了報複,更多的在於成功順到錢來罷了,不然這可是會造成她犯罪史中的汙點罷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那晚自己的魅力對那個男人無效,而她也知道自己的演技拙劣,多是依靠妖術的緣故,但這並不妨礙她通過迷惑其他人來成功得手。
反正嘛,男人都是那樣子的,她對禍害男人完全沒有任何愧疚。
就在這時,她突然停了下來,驀地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此時此刻,在來來往往的街道上,一個正背著羽毛球袋的人正往這邊慢慢走來,可那人的目光卻是緊緊地落在她身上,不知怎的,樓煙眉發現自己的四肢不聽自己使喚地顫抖了起來,旋即便見那人緩緩解下背上的羽毛球袋,拉開拉鏈......
唰——!
人群大驚,慌亂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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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了逾州市後,寧衍從來沒有遇上過如此艱難的時候,而今天的遭遇都是那個女人給害的。
啊......完了。
他腦子裏不斷地徘徊著這個念頭。
不僅剛入職的時候就被停職了,甚至可能以後都難以在教育行業上混下去,也許以後隻能被迫轉業了。除此之外,他還丟失了錢包......或者說被偷走了,被誰偷走了他也心裏有數,裏麵那幾百多的現金其實算不得什麼,他大部分的錢都存在銀行卡裏,可問題是他的銀行卡、身份證等等都放在了錢包裏......也就是說,他連想回老家重新辦身份證都艱難,因為跨市乘車是需要身份證的。
人生從沒有如此之絕望,他對那個害得自己淪落至此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了,於是他果斷跑去了派出所報案,述說了一下自己從今早到先前發現錢包不見了的事情,不過警察同誌隻是備了案而已,並讓他留下聯絡方式,並說有了消息會通知雲雲......寧衍估計他自己是永遠也收不到這個消息了。
他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公寓,就在自己所在樓層的房門前,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走廊那裏似乎在等著誰......等等,好像在等他?
無怪乎他會這麼想,因為那個女孩就是站在他所在房間的門前的。
女孩穿著黑色雪紡荷葉邊襯衣和白色的紗裙,白色紗裙分內外兩層,內裏為輕飄卻細密、及至膝蓋的裙子,外裙子是半透明的衣料,遮住了小腿的一半,黑白搭配異常鮮明好看。白皙精致的頸項上戴了黑色項圈,小巧的鼻梁上頂著一對大大的灰色太陽鏡,櫻唇被塗滿了紅色唇膏,右手臂彎裏提著一個有香奈兒標誌的黑色手提包,穿著高跟鞋,看上去蠻成熟的樣子,不過寧衍在大學裏卻是見多了這樣的女性,一看便看出這女孩可能還不到二十歲。
然而還沒等他走近過去,那女孩便向他揮了揮手:“嘿!終於回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