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火焰與不倒的旗幟(1 / 2)

一陣微風,吹起草原上零散的草屑,也吹動了騎士們的頭發。雖然風很清涼,但是騎士們的鮮血卻湧動在胸膛,炙熱無比的。他們策馬向前,排著整齊的隊列,身上厚重的鎧甲在最後一抹夕陽的照射下,閃耀著別樣的光輝,領頭的騎士徘徊於隊列之前。

“騎士們!今天,也許我們會死去,也許我們再也無法看到藍山的草原,無法再次品嚐到利瓦的美味,但我們不應該後悔,因為現在我們在做的這件事,值得我們為此付出,值得我們堅守。”騎士摸了摸身側的寶劍,雙眼出神地看著遠方,“現在,我們一起祈禱!”

遠遠的,在地平線的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鼓點聲。“來了!”騎士輕輕地歎了口氣,擦去了眼角不知何時脫眶而出的淚滴,回頭看著一張張年輕而激動的麵孔,“安潔希亞,我們將無堅不摧!”

“榮耀!”所有的騎士一起高呼,領頭的騎士放下麵罩,高舉起手中的長槍,然後穩穩地平端於身前,“榮耀!”

鋼鐵的隊列啟動了,奔跑起來的戰馬載著騎士,一往無前,掀起了大片的塵土。大地也在鐵蹄下顫抖,號角聲越來越近,鼓點也越來越急促,騎士們的身體周圍,圍繞起了一層淡淡的青芒,雖然很淺,但卻給人一種堅韌的感覺。青芒的彙聚,破開了飛揚的塵土,離敵人越來越近了,騎士們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長槍,500米,400米,前排的騎士們甚至可以看清楚敵人那醜陋的麵孔。急促的鼓聲仿佛已經消失,隆隆的馬蹄聲也已經被拋在腦後,綣身,低頭,拋棄心中的一切雜念,這一刻,唯有勇者得生!

兩個巨大的隊列相互接觸了,仿佛激流與岩石的碰撞。其中的雜亂無章的大方陣被破開,小隊列好像一把刺入了大石的鋼刀,雖然尖銳,雖然能突入,但鋼刀畢竟會被磨損,人數的差距也不能被單純的勇武所彌補,所以沒過多久,戰鬥停止了……小一點的方陣被消磨殆盡。

風依舊在刮,月亮正在升起,但戰場上隻剩下滿地的屍體,以及破碎的靜寂,動物們小心翼翼的出現在戰場周圍,巡視著一切可能得到食物的機會。

尤裏忽然恢複了知覺,他艱難地睜開雙眼,看到的隻是藏在雲後的紅月,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紅月似乎更加的紅,那深深的紅色,是血的顏色嗎?輕輕地動了動身體,試圖恢複對身體的控製權,以便讓自己能夠站起來,“該死的,我的肋骨一定已經斷了!”。

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打消了他這個看似明智合理的想法。周圍靜靜的,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他努力的辨認著幾隻從他眼前飛過的小鳥,可除了知道這是一種鳥以外,他別無所知:誰讓團長沒給我講生物課呢。

自嘲的一笑,可就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又再次牽動了他的傷口,,劇痛讓他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安潔希亞!我居然還活著!”他靜心一想,那把把他劈落戰馬的巨斧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斧頭比公主家的門板還要巨大!那家夥真醜!我發誓!真的!”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他感覺胸口的疼痛有所減輕,“希望第三軍團的那些白癡能聰明一次!不然這戰就白打了!”想到可能無人救援,他決定再嚐試一次,他先試著揭開了肩甲之間的聯係,慢慢的,輕輕的,在不碰到傷口的情況下,脫下了胸甲,他成功了。

“這該死的鎧甲,怎麼變得比以前更沉了!真應該建議後勤的家夥換種輕點的鎧甲”,“砰!”破碎的鎧甲掉落在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驚走了徘徊在戰場邊緣尋覓食物的動物們,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那是一條從肩膀斜下長達腰間的傷口,深深地吸了口冷氣,把剛剛那換鎧甲的念頭拋到了回魂角“多虧了這該死的鎧甲!多虧了該死的後勤部!安潔希亞!”

他回過神,向四周掃視了下,首先映入他雙眼的,是一把異常熟習的戰斧。“的確,這把戰斧的確比公主家的門板還要大!”“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被這玩意劈了下!”

戰斧的不遠處,他看到了戰斧的主人,那家夥仰麵躺到在地,最顯眼的是一串奇形怪狀的獸骨項鏈,如同一隻掛著淚珠的眼睛。還有胸口心髒部位插著一把折斷的長槍,這是陪伴了他數年的長槍,他看的出來。是的,長槍的折斷部位,還有他和華萊士打賭時刻下的花紋。

“該死的家夥,皮居然這麼厚,”幾經嚐試後,他還是未能把長槍拔出,隻好依依不舍的讓他繼續留在那裏,“讓後勤的那群該死的家夥頭疼去吧!不過這項鏈,怎麼看起來就這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