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手鏈自她記事以來就帶在身上,上麵還刻有一個溪字,是母親莫然留給她的東西,莫然從小就囑咐自己:一定要好好保管你這條手鏈。
自母親去世以後,她就把手鏈保管的很好,從來不戴在手上,生怕不小心弄丟。
可是後來,從棠家搬出去之後,手鏈就不見了,她翻遍了棠家,翻遍了才搬進去的公寓,也沒有找到。
她還以為是自己搬家的過程中不小心掉了,沒想到會在棠姿身上。
見棠溪這麼生氣,棠姿反而笑了,“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承擔,你不能因為手鏈在我身上,就汙蔑是我偷的。”
那可是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寄托,是自己對母親的思念。
想到這,棠溪紅了眼眶,她怒視棠姿,“你把手鏈還給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什麼手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夠了,你別太過分。”一道憤怒地嗬斥聲響起。
棠溪微微轉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喬牧之黑沉的臉。
自己本來遠遠的觀察著兩人,害怕兩人吵起來,棠姿會像上次在棠家一樣受傷。
所以見到情況不太對,就快步走了過來,結果剛到這邊,就聽見棠溪對著棠姿吼出那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走到兩人中間,見棠姿已經紅了眼眶,還不可置信地看著棠溪,一臉受了打擊的模樣。
他心疼地把棠姿護在身後,看著棠溪,失望又憤怒,“你有什麼氣可以往我身上撒,姿姿她是你妹妹,還這麼關心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棠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失望?
這個詞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而且,喬牧之對她的失望已經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
棠溪沒有做聲,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懼喬牧之的眼神,倔強地怒視他。
她沒有解釋,因為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棠姿隻要隨便說兩句,他就會無條件的偏向棠姿。
“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對我嫂子大呼小叫的。”
一道氣憤的女聲打破劍拔弩張的氛圍。
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陸言笑已經把棠溪護在身後。
陸言笑瞪著大大的眼睛毫不畏懼的瞪著喬牧之,小臉上盡顯警惕,仿佛喬牧之和棠姿是什麼壞人一樣。
“笑笑……”棠溪拉住陸言笑,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陸言笑怒瞪了喬牧之和棠姿一眼才收回眼神。
她看向棠溪,棠溪顯然已經被氣到了,眼眶微微紅著,神情冷淡。
陸言笑把手放在她的後背,輕輕安撫,“嫂子,你沒事吧。”
她才離開一小會,就有人欺負到棠溪頭上了,還兩個人欺負一個人。
我呸,真不要臉。
看著陸言笑滿臉擔憂,棠溪朝她笑著搖搖頭。
喬牧之和棠姿的目光還落在突然出現的陸言笑身上。
女孩穿著簡單,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身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不一般,而且,隻是站在那裏,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她對棠溪的稱呼。
是他們聽錯了嗎?
她竟然開口叫棠溪嫂子。
“溪溪,她是誰?”喬牧之有些震驚,許久,才回過神問棠溪。
還沒等棠溪回答,陸言笑就對著他怒目橫眉,“我是她妹妹,怎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欺負我嫂子,我就叫我大哥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