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憶第一次遇見張沁時的情景,都是那麼的清晰,猶如昨天剛剛發生。
當我把行李放在火車上的行李架上後剛在座位上坐下來,一個絕美的女神拖著一個很漂亮的拉杆箱來到我的座位邊,對了一下她手裏的火車票說:
“帥哥,幫我把箱子放到上麵去一下呀,這箱子有點重。”
這年代別人叫你帥哥並不是說你真的是帥哥,就跟我們男孩子見到一個隻要是女的都稱呼美女一樣。m.X520xs.Com
有些詞語會隨著時代的變化,其表達的意義也會發生變化。比如老師有時候不是指教書的教育工作者,而是對島國某些女孩的稱呼,小姐不指富家千金,而是對從事某一類職業的女人的稱謂。
所以對別人稱呼我帥哥,我並不感到高興。
但在我邊上稱呼我帥哥的女孩身型苗條纖細,曲線玲瓏,漂亮的臉蛋膚色潔淨,加上合身的時尚衣服搭配,有如仙女下凡來到這充滿汗液味、腳臭味與亂七八糟的食物發出的混合味道的火車廂。
這樣的美人兒應該是在豪車裏,去距離遠的地方應該是在飛機上。
而現在,這樣的美女就在我身邊,位置與我挨著的,我每次坐火車幻想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帥哥,幫我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去一下呀。”
美女再次說了一遍這句話我才反應過來。
2007年我剛從學校畢業,沒有在學校的畢業招聘中找到理想的工作,於是南下廣東,夥同幾個同學到深圳那片改革開放的前沿熱土去尋找機會。經過一個星期的尋找,就在我幾乎彈盡糧絕的時候進了一家電子廠做產品設計助理,其實就是給工程師包括技術員打雜,薪資不高,但是對於我這個剛從學校畢業沒有一點經驗的菜菜鳥已經心滿意足了。
入職後我像打了雞血一樣為部門裏的那些老鳥們打下手,服務於他們,沒有半點的不滿。而老鳥們見我人老實,除了平時開玩笑欺負我一下,也實實在在的傳授一些產品設計的知識經驗,這使我進步很快,隻要了三個月給我轉正為助理工程師,還沒等半年的實習期過。
眼看年關將至,公司裏的大多數人都在忙著火車票的事。而電話裏父母都說不好買票就不回家過年,等過了年不擠了再回來也行,但話語間的語氣還是很想兒子能回去,可能做父母的都是這樣吧。於是我隻要一有時間就打電話訂票,不知在打了多少次後終於訂到了一張回家的火車票。
從深圳坐汽車到廣州火車站再坐火車回家。那廣州火車站真是人山人海啊,整個火車站好像沒有一丁點空的地方,很多武警在車站維持治安。費了吃奶的力氣才擠上火車,在車廂裏慢慢移動尋找自己的座位,好不容易把行李放好坐了下來準備打電話回家給父母說一下我已經上火車了。
我把那漂亮的拉杆箱舉起放到了火車的行李架上、擠出的一個地方放好後搓了搓手,有點不知所措了,傻傻的站著。
“坐啊!你不是坐這裏嗎?我剛才還看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美女用手拍了拍她旁邊靠窗的座位,把腳讓了讓。
“好!”我坐了下來,我的眼光瞟向了車窗外,另一列火車擋住了視線,是發往武漢的,列車車廂裏也全擠滿了人。
“帥哥,你回哪裏?”
“遵義。”我把目光收了回來,落在她漂亮的臉蛋上,馬上又移開,我感覺我的心跳加快了。
“那比我先下車,我要到終點站才下車。”
原來這美女是個重慶妹兒哦,怪不得那麼水靈。
這時對麵的座位上來了一男一女大概三十多歲的人坐下,兩個人在不停的說著一些家長裏短,看樣子是一對夫妻。
我拿出電話看了一下,離火車出發還有五分鍾,我給家裏父母打電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告訴他們上火車了,大概什麼時候能到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