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殺人利器啊!這酒壺就來自於不久前身邊的一個隨從,在倒酒時意圖加害於他,不過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開他的眼睛,將那隨從當場拿下了。
酒壺也是那時候搶下來的。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行至跟前停了下來,鍾會停下了晃酒壺的動作,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
季世子和薑四小姐。
鍾會笑著朝兩人打了個招呼,指了指身後的大牢,道:“那些同楊衍一派、未曾牽連入謀反大案的政敵都在裏頭,等著世子來放呢!”
君王大業,自然不會容許王散一派勢力做大,這一派關押之人,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這一天而準備的。
季崇言朝他點了點頭,同身旁的女孩子相視一笑,轉身走入牢內。
待得季崇言進去後,鍾會朝女孩子眨了眨眼,道:“薑四小姐,夫唱婦隨啊!”
薑韶顏走到他麵前,蹲了下來,看向他,道:“鍾大人不回你的錦衣司,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鍾會身份特殊,從未被卸過大理寺卿的身份。可一個大理寺也不能有兩個大理寺卿。
事了之後,由群臣商議,鍾會並未回大理寺,而是去了朝廷專門設立的一個衙門——錦衣司。其職責也十分特殊,隻聽君命,不受旁人差遣。
這份隻聽君命,不受旁人差遣的“殊榮”意味著什麼,鍾會心裏很清楚。今後,什麼帝王不方便行之事都會由他出麵代勞。
往後長安城裏提起他鍾會的名字,怕是人人色變,可比前些時候還要可怕的多了。
不過,這又如何?他不在意。既然叫先陛下浪費了二十年,無法讓人人都記住他鍾會是個厲害的大理寺卿,那便幹脆不做大理寺卿了,做個人人聞名色變的錦衣司指揮使也挺好的。
“等世子和薑四小姐啊!”鍾會說道,“等完你二人,我便回去。”
說罷這話,鍾會便將手裏的酒壺塞到了女孩子的手中,道:“送你的!往後哪日世子待你不好了,你給他倒杯酒!”
一句話說的女孩子忍不住輕哂,晃了晃手裏的機關酒壺,道:“你是聽君命,可沒叫你出主意害君!”
鍾會卻是挑了下眉,道:“他是君,天地之下他最大。若是你往後年老色衰了,他變心要納妃怎麼辦?我這是在幫你呢!”
薑韶顏道:“那他那時也當年老色衰了,都是白發蒼蒼了,他變心,那我也變心。”
一句話惹得鍾會“哈哈”大笑起來,連連撫掌道:“敢這麼說君的,你還是頭一個!仔細我回頭來封密奏,直奏君前!”
“他知道啊!”薑韶顏笑著,站了起來,將機關酒壺重新還到鍾會手裏,道,“倒是你鍾會,一旦坐上這個位子,往後如這酒壺一般的暗殺不會少,需得日日小心才是!”
如此難得又直白的提醒還真是……鍾會挑眉,挪諭的看向女孩子:“那臣……先謝過娘娘提醒了?”
說罷再次哈哈大笑了兩聲,才招呼身邊抬擔架的隨從將他抬去錦衣司。
風起,吹的坐在擔架上那人的衣襟嘩嘩作響,寬大的衣袍襯得袍中人愈發單薄,身形卻是任萬千風雪也壓不塌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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