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世界遺棄,我是你的影,永遠隨你左右不棄。
你若不棄,我必相依。
——宋靜安
曾想象過各式各樣的方式,她會怎樣對待我的不辭而別。
呆了一個月的體能訓練,我覺得乏味而無聊,整個訓練場地,隻有一大幫男生。在他們的口中,日日夜夜所談及的,隻有一個話題,那就是…性。
十八歲,充滿了對性的向往,無論男生女生。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全部都是男性的地方。
第一次看到搞基,的確是一次意外,我略顯尷尬,卻又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沒有走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在通往我回家的巷子裏。
我在那裏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想起某一天,安安她吃我的醋,因為我也"喜歡"孟祥,因為知道了我也"喜歡"她喜歡的人,所以她才生氣得不得了。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眼見著他們即將在我麵前演繹現場版的,我剛準備咳嗽一聲提醒他們一下,可是一聲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不要啊……你們這些**!……"是……從隔壁的隔壁的巷子裏傳過來的。
那兩位這才停止,轉頭齊齊看我,我愣了愣,仔細看了一下,我才看清楚,他們兩人居然是和我一起訓練的…同學?
我愣了愣,嗨了一聲,正準備走過去,那個貌似是T的男生愣了一下,問:"唉,你不準備去看一下嗎?如果出了什麼事,那將是很麻煩的事,一旦發生了什麼事,這裏住的所有居民都將受到很久的騷擾。"
說完他笑了一下,問身旁的那位:"你來告訴他,是不是?"
那個P點了一下頭,有些不自然地撇過了臉。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好吧,那就去看看吧。
著實我想過很多次,她的反應會是怎樣的,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義無返顧的追隨過來。
當我和那兩人到那邊的時候,看到的景象確實是令人吃驚的,我的眼淚,在那一瞬,淹沒了我的心。
她在那群人中間,手裏攥著一把刀,從容…沒有半分緊張,所有的最多的,是勇敢無畏。
那個T指了一下旁邊,說:"那個女孩兒已經放倒了一個。"我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倒在地上的,也還是我們訓練場的學生。
愣了愣,我咳了一下,說:"那是我女人。"
然後直接走到他們中間拉過她的手,說:"送他去醫院,否則小心真的玩完了。"
她跟在我的身後,刀尖直直地抵在我的腰側。
一路沉默著,我將她拉到屋子裏,打開燈,她還是拿刀對著我。
我愣了愣,挑眉笑著說:"怎麼,想要殺了我。"說罷我解開衣服的紐扣,問:"要不要…先奸後殺……抑或是…先殺後奸?"
她僵硬了一瞬,一刀直直插進書冊裏,我怔了一瞬,她一巴掌甩到我的臉上,罵道:"老娘不愛那套!老娘喜歡**!"
說罷就撲過來扯我的衣服,我愣了一瞬,忙不迭扯緊衣服!
她停下手,扯了一個嘴角,說:"怎麼?怕了?嗬嗬,他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怎樣?"
我鼻子一酸,眼淚沒止住滑了下來,怔了一瞬,我哽咽道:"沒關係,來了就好了!"
呸啊!是不是我和宋靜安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我忙抬眼看她,她瞪大了眼睛,瞬間充滿了憤怒,撲過來騎在我身上,一拳一拳往下落,除了臉,哪裏都招呼到了!
邊打還邊罵道:"你個王八蛋!居然還說沒關係!老娘現在就把你揍個半死不活丟到街上去,便宜那些**的女人!"
我的心又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所以說,得罪誰都被得罪女人啊!
不知打了多久,我有些不耐煩了,不知打了多久,我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不知怎麼的,衣服自己從身上褪了去,不知怎麼的,我就不受控製地哭了……
她的臉色還有些許的紅色,我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臉,她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我急忙裝睡,偷偷拿眼覷她。
她猛地睜開眼睛,先是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猛然低頭,停頓了一、二、三…三秒鍾……
"啊~我靠!你這個死王八!"我閉上呼吸,假裝沒有聽見,停頓了一下,她低頭見我沒有反應,撐著頭喃喃道:"……昨天,我明明沒有喝酒的……好象是沒有的!……"
然後用力地搖我,尖銳地指甲一下一下刮著我的手臂,我忍著劇痛,假裝剛剛醒來,緩緩張開眼睛,問:"怎麼了?"
她拍了拍我的我的臉,一副審問的樣子,罵道:"你告訴老娘,你昨天是不是喝酒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了一番,咕噥道:"…是啊,喝酒了吧,否則怎麼會去管你這個惡女人的閑事呢?!"
"……靠!你這個王八蛋!"
"你有那個功能麼?"
"……你個佳明!"
所以說,實際上,我受傷絕對不起因為訓練,隻是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背著我去學了跆拳道!打人打得特別是地方,可以精確地打斷我的肋骨卻不傷我的內髒,還可以在可以恢複的前提下打斷我的右腿!
不僅如此,在回去的路上,她還對我不管不問,不僅如此!我居然還挺高興的!
靠!我什麼時候喜歡上了被虐待啊?!
一瘸一拐地去醫院,自己掛號,自己看醫生,自己鋪好病床自己睡上去……
那個女人…一臉漠然地站在一旁,我酸了酸,賭氣道:"我要見安安!麻煩程小姐幫我叫一聲!"
她渾身一怔,直接撲過來,頓了頓,見我身上已沒有完好之處,轉了轉眼珠,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我悶哼一聲,她卻已經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我看著、聽著,嘴角不覺微微上揚……
番外(孟祥):你是我心裏的芽
謝謝你的微笑,曾經慌亂過我的年華;
謝謝你的隻字片語,曾經讓我輾轉難眠無數個夜;
謝謝你溫暖的手,曾經牽著我走過的那些歲月。
謝謝你在我對愛一無所知的時候,就把我愛得那麼好;
謝謝你讓我在想起你時,嘴邊浮起的不能抑製的笑;
最後我還要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了你。
縱使天色微明,我是你的眼,帶你穿越黑色的夜。
縱使世界遺棄,我是你的影,永遠隨你左右不棄。
你若不棄,我必相依。
——CS
你是我心底的芽----孟祥
下課後走出教學樓,下意識地往籃球場那邊看去。縱使她說過,如果沒有看到她就自己先走,可是還是沒能忍住。在那裏坐下的那刻,心裏突然湧起了強烈的悸動,我心知那是一顆心的不安與孤單,可還是忍不住眯著眼睛享受。
她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坐在這個地方,仰著頭眯著眼睛,那麼,她看的是哪裏?想的又是什麼呢?
猶然還記得那天,小姨領著她到我跟前。沒見過她時,我總在心裏想她,我總在想,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到底會是怎樣?
見到她的那天,天空降過了淡淡的雨,她踏著濕漉漉的土地而來,在小姨家的地板上印了無數朵花。
那一刻我知道我死定了,大多數人見到這樣的情況都應該會想,"是她弄髒了地板",可是我卻覺得"那是一朵朵燦爛的花"。總在其他人嘴裏聽到,"**眼裏出西施",如今,可算是真的應用到我身上了。
早在那一秒,我就知道,我完了。
阿姨給她做了一碗牛肉麵,很大很大的一碗。
我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吸麵吸得很大聲,我想,她真是一個愛吃牛肉麵的孩子。
於是不自主多看一眼,卻見,她邊吸著麵眼淚邊大滴大滴地砸進麵碗裏,我怔了怔,不由自主,也跟著哭了。
那是我唯一一次哭,聽說我小時候都不哭的,剛出生時,母親還以為我夭折了,可我卻是,不會哭的。
也許再過很多年,他們也不會明白,我為什麼而哭,不了解我的人,永遠也不會懂我的心,曾那麼幼嫩地為她疼過。
十幾年以後,阿姨再次領著她見我。
她還是沒有換鞋,還是在木質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朵朵花,我怔了一瞬,心,猛地跳動起來。
她眼睛眯著,這裏瞧瞧,那裏看看,又總愛偷偷看著我。
阿姨說:"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宋靜安。"
不知道怎麼接話,不知道說什麼,我隻能冷漠道:"噢,這怎麼和想象裏的差那麼多?"
對此她很不滿,暑假的很多個日日夜夜裏,她都磨著我問,為何我要那麼說。
最後,我被磨得不耐煩了,決定答應和她交換彼此對對方的最初印象,不過讓我失望的是,她根本不記得,那個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我了。
交換完意見以後,對於我的敷衍但確實真實的回答,感到非常不滿。於是她向我索求一個條件。
我好笑地看她,其實這個才是她最初的目的吧。於是整以暇好的看著她。
她稍稍躊躇了一下,說:"你要做我男朋友,永遠像父親一樣疼愛我。"
還沒聽清楚後來一句話,我已經迫不及待地說:"好。"
說完聽到她接下來的那句話,心,猛地疼了起來。
把她當女兒一樣,很多個日日夜夜,我又不斷提醒自己這件事,她把我當父親一樣,她隻是需要父親的愛。
因為,她沒有啊。
那就這樣吧,我想,父親可以打她吧,這樣我也不虧了。
在那個男生沒出現之前,我永遠不知道,原來我自己還會吃醋,原來我不能真的就這樣,守著她,當她的父親而已。
第一次吻她……沒想到她會那麼主動呢,可是我那時卻也還沒有意識到,她也喜歡我。
我一直不喜歡喜歡別人,而這麼多年以來,我的父親母親,也沒有說那有什麼不妥。
好像方淺語,她說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可是卻沒想到她會給安安帶來那麼多的震撼,貌似那個時候,我才看見她的心,原來看到我是,是粉紅的顏色。
我一生,都覺得自己活得比較瀟灑,覺得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滿意,無憾。可是那件事,我卻深深覺得殘缺。
她又生病了。我總以為,在遇到我之前,她可以孤獨可以一個人走,可是在遇到我以後,她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應該陪著她。
因為她需要啊,因為我不舍啊。
從BJ匆匆趕回去,看到她的笑臉時我真恨不得把她從床拉起來吊著打,可是,我為什麼要打她啊?我憑什麼打她啊?
她嘟著嘴淚眼汪汪地看我,我的眼睛突然又疼了,應該挨打的,是我。
是呢,沒有照顧好她,讓她一個人走來走去,是我的過失,我不該怪任何別人,不該生任何別人的氣,我該怪的,應該是我自己。
明明很舍不得,可是她還是要我去BJ考試,明明後來知道了,原來外國國際大學在國外後後悔得要死,可是她還是強著不肯說。我知道,那肯定有母親的緣故。
遂眾人的意去考試,我並不是要去那個學校,我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更何況,能走的路很多,我不會選擇我最不想走的路。
考完試以後,我直接回了家,向父母表示了自己以後的發展方向,然後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不知道從哪裏聽來考研結束的事情,對我沒有第一個去看她表示非常不滿,還說要把自己的豆腐給別人吃。
真是三天不打,上梁接瓦。
我決定給她一個驚喜,到了舞會以後,到處也找不到她,最後,忽然聽到有人說:"他大爺的,幹嘛長得像別人!"我愣了愣,回頭一看,果然是她。
果然穿著T恤牛仔褲,可是並沒有真的戴山頂洞人的麵具。
我走過去,看著她在燈光中慢慢沐浴出來像一朵平凡卻奪我眼目的花,不由自主伸出雙手,向她道:"安安,豪仙在……"
"呀,死佳明!"還沒說完,就被她撲了上來,我愣了愣,嘴角揚起,喜悅淡淡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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