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祥一起回家,我感覺很悲憤,因為那個死佳明看到我有了自己的拐杖以後,就沒有像上次那樣背我回家,還虧我擔心他是否會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影響。
然而讓我略微吃驚的是,五天後暖媛出院我去看他,他看到我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依舊一如既往地笑著,而且談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有要多說什麼的意思。
我巴巴的看著他,一遍又一遍地確認:"你真的不怪孟祥?真的不怪他,不會到學校找他麻煩?"
暖媛隻是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像結了冰一樣固定肅穆:"我說過,不會就是不會,我瞧不上。"
我點一點頭,伸手用力拍在他打著繃帶的右臂上:"這樣才算是男子漢嘛!我終於放心了,暖媛,你真是個非常標準的男人!"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透明地眼淚不自然地順著眼角緩緩而下:"……我說安安,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穩了穩身子,問:"為什麼?"
"因為我上次就是故意拍你腿的。"他整了整衣服,疼痛讓他的眼裏充滿了淚水,一時猶如一汪海洋,讓人心疼。
可是縱使如此,舊仇仍舊不能不報,如今既然他已經承認了……"哎呀,我早就知道了!嗬嗬…我走了呀~~"我揚手再次用力地拍在他的右臂上,一邊還嘻嘻笑得燦爛。他本來就未退卻的眼淚又嘩嘩流了出來。
一路上也說不清好壞,心情僅僅就是如此。還沒到學校,我就遇到了背著包剛剛從學校出來的孟祥。他站在校門口,一件白色的襯衫在修長的身形上,格外招搖。
我呆呆地看他,問:"你去哪裏?"可他卻看都不看我,隻是站在馬路的一邊等車輛,一時間,我也變得無措起來,隻好蹭到他身邊:"想想,你怎麼了?"
暮夏的空氣裏還有濃濃的熱,我站在孟祥身邊,心也如這個季節一般騷動著。
"你回去上課,我先回家休息幾天。"過了良久,他側過臉對我說,臉上有少有的溫柔,隻有那麼一瞬,我的鼻子忽地一酸,眼淚氳濕了視線:"暖媛說過不會到宣揚此事的,學校不可能會知道。"
他哼哼一笑,說:"沒事,還不是開除學籍,留校察看而已。"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我格外憤怒:"你有沒有搞錯,你怎麼可以說的這麼漫不經心呢!這是多大的事兒啊,你知不知道,你就要畢業了,又怎麼能出什麼事兒呢!你不是想要出國留學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他轉移話題,我沒作聲,宋靜安是個笨女生,可是關於孟祥的事情,她卻是一清二楚的,可是那隻是我個人的秘密,又怎麼能讓他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