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見到他不行禮,就讓衙役對百姓摁頭行禮?好大的膽子!
衙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跟的人不是陳衷,當即臉色慘白地飛速後退,閉緊嘴巴不敢言語,就怕畢壽一怒之下摘了他的職。
齊球球撇了撇嘴,“大人來此有何事兒?”
“若是來問景安跟宋子辰之間到底有何仇怨的,那可是不巧,景安不在。”
“不在?”畢壽眉頭一皺,“那他去哪兒了?”
“景安是合泰州學的學生,這會兒是上課時間,他當然是在州學裏頭了。”齊球球一臉理所當然,沒覺得自己有哪兒說得不對。
畢壽目光古怪,“既是如此,那你為何在家?難道你沒有考進州學?”
突然就被考不進州學的齊球球:“……”
“讓大人失望了,學生也是合泰州學的,之所以會在家沒去州學,那是因為學生身體不適。”
“咕嚕~”話音剛落,齊球球的肚子就驀地響了好大一聲,與此同時他臉色一變,雙手捂上肚子,立即轉身往茅廁狂奔。
“又來!沒完沒了了啊啊啊!”
餘音繞梁,而聲音的主人,身影消失在小院盡頭的茅廁。
畢壽唇角一抽,他懂了。
這樣的情況,確實是不適合去州學,怪不得同為合泰州學的學生,他在封景安卻不在。
“咦?你不是花燈節上的叔叔嗎?”舒盛本是聽到動靜,好奇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在自家門口看到了熟悉的人。
想到那日衙役都聽他的,而且他們說他是什麼州長大人,舒盛沒等畢壽開口,先轉身去找姐姐了。
“姐姐快出來!花燈節叔叔來了!”
畢壽不得不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哭笑不得,花燈節叔叔,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
“小盛,吃錯東西的是球球,不是你,不要胡言亂語。”舒燕無奈地想摁住莫名興奮的舒盛。
結果沒能摁住,反倒是被被舒盛拉著,跨出了廚房。
“姐姐你看,我才不是胡言亂語!”舒盛抬手指著門外的畢壽。
舒燕順著舒盛手所指的方向,還真見到了畢壽,眸底登時劃過了一絲驚詫,這畢壽怎麼自己上門來了?
“我能進來嗎?”畢壽瞥了一眼自己腳下的門檻。
舒燕回神,斂去心中疑問,笑答:“當然可以。”
“小盛,去倒杯水給畢大人。”
“你在門外守著。”畢壽獨自踏入小院,把帶他來的衙役留在了門外。
舒盛乖巧地給畢壽倒了水後,便好奇地直盯著畢壽看。
“我臉上是有花兒?”畢壽忍不住抬手摸上自己的臉,要不是他臉上有花兒,這小孩兒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舒盛搖頭,“沒有花兒。”
“那你為什麼盯著我看?”畢壽這就不懂了,他什麼都還沒說,也什麼都沒做,按理不該這樣才對。
舒盛張嘴正要回答,卻被自家姐姐搶過了話頭——
“無事不登三寶殿,畢大人特意前來,想必是有什麼事兒吧?”舒燕猜,應該是州衙的動靜那麼大,卻沒見聽說跟宋子辰也有仇怨的封景安有任何動靜,畢壽好奇所致。
畢壽笑了笑,並不否認,“你說的對,我還真有事兒。”
“有什麼事兒您說,但凡我們能幫上忙的,定不會推辭。”舒燕場麵話說得毫無負擔,因為不會有機會實現。
畢壽笑意不減,卻說:“這事兒你們可幫不上忙,得是封景安本人來才行,你們不介意,我在這兒等他回來吧?”
“當然不介意,您隨意。”舒燕皮笑肉不笑,說得好像她要是介意,就能讓畢壽離開似的。
那可是州長大人,她敢讓畢壽離開嗎?
於是,封景安下了課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院中的畢壽,導致他差點就做退出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的舉動。
門外守著的衙役,他以為隻是來探消息,哪曾想畢壽是親自來了?
“你可是讓我好等啊!”畢壽動了動坐得有些僵直了的脖子,先發製人。
封景安眸光沉了沉,卻還是禮數周全地向畢壽作揖彎了彎腰,“學生見過畢大人。”
“不知畢大人登門拜訪,回來晚了,還望畢大人恕罪。”
“嘖!行了,本大人也不跟你繞彎子。”畢壽受不了地抖了抖手,“本大人問你,你為何不去州衙?”
“學生為何要去州衙?”封景安放下作揖的手,挺直腰背,直視著畢壽。
畢壽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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