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盛癟了癟嘴,向姐姐控訴:“球球肯定是故意的!他剛剛嘀嘀咕咕,一定是在罵爺爺不該給那小乞丐那麼多銀子!”
“我沒有,小盛,你不能胡亂汙蔑人!”齊球球急了,撩開車簾子,腦袋探進馬車裏,目光不善地盯著舒盛。
舒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那你說你在嘀咕什麼?你聲音放那麼低,除了是在怕被人知道你是在罵人之外,還能是說什麼?”
“我隻是不明白,那小乞丐明顯就是慣犯了,聞老先生為何還會給他那麼多銀子罷了,絕對沒有罵人!”齊球球撓了撓頭,就差賭咒發誓以證清白了。
這個問題,不止齊球球好奇,封景安和舒家姐弟也很好奇。
當即四人四雙眼睛都落在了聞子珩身上,方才他們就想問了,隻是沒有機會。
聞子珩長歎了聲,道:“那是個苦命的孩子,我能幫就盡量幫吧,他不是每天都會這般出來攔人要銀子,隻有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出來。”
“三五不時的就撐不住的那種撐不住嗎?”齊球球不是杠,是剛才周遭人對那小乞丐出現攔人要銀子的行為顯然已經司空見慣,這要銀子的行為若不是太過頻繁,是不會造成這樣的反應的。
聞子珩一噎,他仔細想了想,驚詫地發現還真就是這樣,登時無言以對。
“他還是借著你的名頭威脅他人必須給他足夠的銀子,恕我直言,長此以往下去,但凡他犯事兒,聞老先生您也別想獨善其身。”齊球球一點兒也不希望,好好的一代內閣大學士,晚年名聲不保。
最主要的是,他們來合泰州,就是為了聞子珩這個人來的,聞子珩要是染上了汙名,那他們冒著被宋子辰針對的風險來合泰州還有什麼意義?
聞子珩否認不了齊球球言之有理,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對那孩子的縱容是不是太過了。
“好了好了,那小孩兒這不是還沒犯什麼事兒呢麼?從今兒起,不再縱容他就好。”氣氛過於僵持,舒燕忙不迭打圓場,將話題引到其他地方上去。
“聞老先生,你家在何處?我們先送你回去。”
聞子珩回神,想起自己剛才被打斷的意圖,又一次蠢蠢欲動想開口,但又怕自己過於熱情,被他們懷疑用心,便久久沒有回答。
“聞老先生?”舒燕不解地看著聞子珩,他不回答,是幾個意思?
難道蹭他們的馬車回到合泰州不算,還要跟著他們回去?
問題是,他們在合泰州的落腳處,是齊球球早前先一步過來租下的便宜小院,簡陋著呢,哪好意思讓聞子珩跟過去?
“聞老先生若是不方便告知,那就讓球球尋個地方停車,您自個兒回去便是。”封景安使了個眼色給齊球球。
齊球球了然地配合,“景安說的對,聞老先生您盡管說,何處是離您家不太遠的地方,我這就讓小裏把馬車趕到那個地方停下。”
聞子珩:“……”
“不必,老夫家在何處,沒什麼不能見人的,你讓車夫往南邊走,盡頭那幢最不起眼的院子就是了。”
“丫頭,我這條老命,是被你所救,無論如何,請你務必賞臉,給我一個跟你正式道謝的機會。”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搬出救命之恩來最合適。
有這個救命之恩在,他想邀請他們過府,理由就很正當,也不會惹來任何的懷疑。
舒燕眸光閃了閃,半開玩笑半認真問:“聞老先生打算怎麼跟我道謝?瞧先前那群學子對您的恭敬,想來您一定是學識過人,不如您收小盛為學生怎麼樣?”
“不成不成。”聞子珩想都不想地擺手拒絕,“老夫收學生,那可是有講究的,哪能隨便?換一個換一個,老夫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子美味佳肴感謝你好不好?”
舒燕滿眼遺憾,“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小盛很聰明的。”
“聰明靠嘴說是沒有可信度的。”聞子珩雖然還挺喜歡舒盛這個小孩兒的,但原則上的問題,他還是很堅持,當然,他也沒有把話說死。
“這樣,小盛若能通過老夫給出的考驗,老夫就收下他這個學生。”
舒燕沒想到聞子珩還真會給機會,登時就厚著臉皮,忍不住得寸進尺,“一個也是考,兩個也是考,您看,不如三個一起考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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