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球球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才是給我閉嘴,這也沒你什麼事兒!”
“你!”方芥藍氣得臉都綠了,當即轉眸瞪向未曾開口的舒燕,“大丫,你家的事兒,你就縱容一個外人在此指手畫腳的?”
“他又不是對我指手畫腳。”舒燕無辜地眨了眨眼。
方芥藍一噎,愣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齊球球笑得暢快,他決定不跟舒燕計較,她剛才為何放人進來圍觀了,反正有他在,誰也別想打封家銀子的主意。
方芥藍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笑什麼笑!當心笑岔氣了遭報應!”
“聽聞你的上門女婿也是商人,但是他在前不久跑了?你要是給小爺道個歉,小爺可以大發慈悲,允許你問問宣霆,知不知道你上門女婿是哪裏人。”齊球球收了笑聲,笑意卻未減,嘴裏說出來的話更是誅心。
方芥藍眼前一黑,上門的女婿跑了,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全村茶餘飯後的笑談,這個死胖子竟敢現在拿此來嘲諷她!
還跟他道歉?
做夢!
“我現在就撕了你的嘴,看你還能不能張口就羞辱我!”方芥藍張牙舞爪地衝著齊球球抓了過去。
但,神奇的是,她前進的目標是齊球球,前進的過程卻像是有意無意地往閆宣霆身邊湊。
閆宣霆皺著眉,後退了幾步,拉開自己跟方芥藍之間的距離。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麼覺得,這女人是故意往他身邊湊,想撞落他手中所拿著的龜雕?
“鬧夠了沒有?”封景安冷下臉色,目光冰冷的盯住方芥藍,問詢不成就想裝作無意中弄壞他做出來的東西,當他是瞎子嗎?
方芥藍臉色一僵,整個人的張牙舞爪都不禁停了下來,心中一緊。
“我,我,不是我鬧,我隻是想知道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銀子罷了。”
“知道了,然後呢?”封景安語氣平平,好似他就是隨口那麼一問。
“當然是……”方芥藍差一點被封景安那平淡的語氣所蒙蔽,最後反應過來刹住了話頭,卻也不小心咬了自己舌尖,疼得她眼中飆出了些許的淚水。
封景安譏諷道:“當然是,見者有份?”
“不,不是,我沒有這麼說。”方芥藍忙不迭地搖頭,就算剛才那一瞬間,這的確就是她的想法,這會兒她也不能認!
舒燕眨了眨眼,“你沒這麼說,但你行為上,明晃晃的就是這個意思,還有你們,不然你們好奇心這麼重做什麼?”
“就算你們知道了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銀子,那也不是你們的,何必要杵在這裏非要知道了具體的銀子,給自己添堵呢?”
“剛才讓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眾人麵上有些掛不住。
舒燕笑了,“你們剛才那個架勢,我不讓你們進來,你們能罷休?我尋思著,看完了東西,滿足了你們的好奇心,你們自己就會提出離開了。”
“沒想到,根本就沒那回事,你們咋就這麼不會看人眼色呢?”
眾人:“……”
“是不是非得讓我去請村長出麵,你們才肯離開?”舒燕作勢往外走,“那也好辦,我剛好也還沒去給村長報喜,說景安考上童生了呢。”
眾人想起村長對舒燕的偏袒,哪敢讓舒燕真的去找村長?
“哎哎哎,我們走就是了,當我們稀罕知道呢啊!就這麼幾樣東西,賣出天際去也沒多少銀子!”眾人腳往外走,嘴上卻不饒人的酸著。
舒燕隻當沒聽見,目光落在未動的方芥藍身上,“是不是要我請你走啊?”
“哼!”方芥藍臉色難看地瞪了舒燕一眼,才抬腳離開。
她要不是想到了舒勇說的,封景安考上了童生,日後秀才什麼的,當官也不會在話下,她怕被封景安記恨,她才不會輕易離開!
不多時,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走光了。
舒燕笑眯眯地看向閆宣霆,“現在你可以估價了。”
“你們,還真是奇怪。”閆宣霆不是很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可以一開始就將他們攔住,不讓他們進來的。
舒燕沒有解釋的意思,“請說出你能給的價格。”
“這張案幾跟這兩個木雕我都要了,一口價八十兩,如何?”閆宣霆自認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舒燕眉頭一皺,上前就從閆宣霆手中搶回了龜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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