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冷漠地反問:“小賤蹄子罵誰呢?”
“小賤蹄子罵你呢!”方芥藍嘴快地應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對,她這不是在罵自己?
“好你個大丫,你竟敢罵我!我可是你二嬸!”
“開玩笑呢?咱們之間可沒有關係了,況且,我罵你了嗎?明明是你自己罵的自己,關我什麼事兒?”舒燕咧開嘴笑了笑。
套路雖然老了點,但隻要它管用,那就是好用的。
“你!”方芥藍氣得對舒燕怒目而視。
舒大壯擼著袖子上前,想要揍舒燕,“你敢誆我娘自己罵自己,我打死你!”
“住手!住手!舒大壯,你要造反嗎!我還在這兒呢!”周富貴趕忙招呼人,將舒大壯給攔下來。
舒大壯是個混的,但手腳功夫也不咋的,很快就被人給攔了下來,不甘心地瞪著舒燕。
“瞪什麼瞪!再瞪把你眼珠子給挖了!”舒燕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舒大壯咬牙:“死丫頭,我跟你沒完!”
“嘖,就你?省省吧,勸你給我縮起尾巴做人,別太囂張了,省得哪天把自己囂張沒了都不知道!”舒燕要不是這會兒動不了,她能蹦下地,從野豬身上抽回砍刀,轉手就往舒大壯身上招呼。
方芥藍臉色變了變,“村長,這大丫咒我兒子去死,你管不管!?”
“不是大壯要動手,人大丫能咒他嗎?行了啊,方芥藍,你差不多點得了,我都說了這野豬是大丫自己獵到的,你再敢說些有的沒的煽動人心,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周富貴不耐地擺了擺手。
“散了散了,都散了!”
言罷,招呼著人抬著野豬往封家走,眾人礙於村長威勢,到底是沒敢再說什麼,三三兩兩不舍的散去,隻有二賴子不甘心,想了想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封景安從頭到尾都沒開口,隻是在經過方芥藍母子倆身邊時,淡漠地給了兩人一記冷眼。
待封景安抱著舒燕走遠了,方芥藍母子倆方才從他那記冷眼給他們帶來的不安中回神,麵麵相覷。
“大壯,你說他封景安是什麼意思?”
“一個破落學子,童生都算不上,他能有什麼意思?沒見他剛才都不敢吭聲嗎?”舒大壯明明也被嚇到了,卻還是要麵子的嘴硬。
偏偏方芥藍不知道,想了想後竟是覺得兒子說的沒錯,眸底劃過一絲不屑,“你說的不錯,封景安估計也就是那麼一看,沒別的意思。”
“嗯。”舒大壯垂眸看地,那麼大一隻野豬,他們可以吃肉吃個夠了,而他們什麼都沒有。
方芥藍眼珠子轉了轉,還是覺得那野豬沒他們的份很不甘心,“不行,我得家去告訴你奶奶這事兒才行。”
她沒立場去要肉,老太太總有吧?
斷絕關係歸斷絕關係,老太太還是大丫她爹的老娘,她爹沒了,她這個做女兒的,不得替她爹孝敬孝敬老娘?
舒大壯沒攔著他娘,甚至抬腳跟了上去,打算在他娘開口的時候,給添個油加點醋。
如果他奶奶真能從大丫手裏薅下塊野豬肉來,那就更好了,就算不能,去給大丫添添堵也是好的。
……
“姐姐,你怎麼了?!”舒盛遠遠地見著姐夫抱著姐姐而來,頓時拔腿就跑向姐姐,看都沒看別人抬的野豬一眼。
舒燕心虛地眼神亂飄,“姐姐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
“既是小傷,那姐姐為何讓姐夫抱著不下地自己走?姐姐,你根本就是在騙我!”舒盛眼眶一紅,忍不住哭了起來。
“都怪我,如果我跟著姐姐,姐姐就不會受傷了。”
舒燕扶額頭疼,“可別,這不怪你,是姐姐任性,你要跟著姐姐,說不得咱倆都得沒命,看見那頭野豬沒,姐姐就是因為它傷的,不過它最後被我砍死了。”
舒盛:“……”
這略帶了驕傲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小盛,你能去赤腳大夫那裏,把他給請來嗎?”封景安突然插嘴道。
舒盛忙不迭地點頭:“能,我這就去!”
說著轉身就往外跑,速度之快,舒燕都沒來得及阻止,她不禁有些擔心:“這天黑了,小盛一人能行嗎?”
“別小看了他,請個大夫而已,如何就不行了?”封景安說著將舒燕抱進屋。
舒燕細想覺得也是,這會兒舒大壯該是沒什麼心思來找小盛麻煩,便也就不再說什麼。
進了屋,封景安將舒燕放上.床,問:“我想分些野豬給村長還有村長帶著去尋咱們的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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