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並沒有人理她。
舒芳草覺得丟臉,不管她娘,扭頭就走。
大伯娘給大丫留下的嫁衣被她娘收走,日後打算給她做嫁衣這事兒她是聽她娘說起過的,本來以為今兒個過來能看大丫的熱鬧。
結果大丫的熱鬧沒看成,反倒是她娘麵子都丟了。
到了封家,就見許齋已站在封家父母的牌位旁邊等著二人。
許齋是小元村唯一的教書先生,曾給封景安開蒙,又當過封景安的老師,給封景安小兩口做個成親的見證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旁人成親,可不一定能請得動他做見證人。
“轉眼間,你都要娶妻了。”許齋看著封景安有些感慨,當年他給開過蒙的小子,如今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
盡管看著瘦弱,但日後也是為人夫一般的存在了。
封景安笑了笑,“人總要長大,老師您的年紀也越發見長了。”
“……”許齋有那麼一瞬間想拿戒尺,這臭小子就不能說話好聽些嗎?
他板著臉,接下來的話不想說了,直接道:“拜堂吧,吉時差不多了。”
“一拜天地!”
封景安挑眉,但到底是沒說什麼,扶著舒燕轉身麵對著天地,一同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兩人轉回身,對著堂上擺著的封家父母靈牌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
封景安鬆開舒燕,移步站在舒燕的對麵,彎腰低頭拜了下去,舒燕亦然。
最後,“送入洞房!”
舒燕心顫了顫,一會兒她得跟封景安說說,她還小,不能那什麼才行。
封景安的手再度伸過來,牽住了她的,帶著她往新房而去。
新房外人聲熱鬧,新房內兩人相顧無言。
封景安縱然此時對舒燕無情,但到底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
“咳,你倒是掀蓋頭啊!”舒燕看不見封景安,本就緊張的心頓時更緊張了。
封景安感受到舒燕與他相同的緊張,突然就沒那麼緊張了,伸手捏住舒燕的紅蓋頭,緩緩掀了起來。
紅蓋頭下的,是他這些日子裏看慣了的臉,沒有濃妝豔抹,除了身上的嫁衣是紅的,舒燕的臉幹幹淨淨。
“總算是掀開了,被遮住視線的感覺一點都不好。”舒燕長籲一口氣,故作輕鬆。
封景安盯著舒燕幹淨得不像話的臉問:“你怎的沒上妝?”
“這樣不好嗎?”舒燕不答反問,她是真的接受不了這裏的妝容,才找了理由沒讓人上妝。
得虧這兒的人缺銀子,那些個妝麵需要的東西都缺,也就沒有強製她非得上妝才行。
封景安搖頭,“不,這樣挺好的。”
“那個,封景安,我們今兒個雖然成親了,但我腦門上的傷還沒好,這敦倫之禮是不是……”舒燕試探地瞄了封景安一眼,後麵的話沒好意思說全。
封景安秒懂舒燕的意思,登時哭笑不得,“你放心,我沒打算今兒個就行敦倫之禮。”
“那就好那就好,那咱們把合巹酒喝了,你就出去招待外邊的人吧。”舒燕鬆了口氣,起身殷勤地為兩人倒了酒,一杯給封景安,一杯給自己。
封景安伸手接過,與舒燕交叉著手,一同飲下杯中之物。
喝完了,舒燕咂巴嘴,不解:“這怎麼是水呢?”
“你傷口未好,不能飲酒。”封景安放下手中的酒杯,“再說,這酒可是個稀罕物,買一點花的銀子都不少,你不是讓我省著用銀子?”
舒燕抬手摸了摸腦門上的傷,“酒是稀罕物?”
“自然,你不知道?”封景安狐疑地打量了舒燕一眼,整個大安的酒業都很緊俏,會釀酒的人不多。
舒燕幹笑了聲,“那倒不是,我就說那天我想找點酒來泡著蛇膽怎麼找不著呢,合著是我給忘了這茬了。”
“……”封景安的臉色瞬間變得一言難盡,“往後不要再提起那條蛇。”
言罷,他瞪了舒燕一眼,才轉身離開新房。
可他卻不知,在他離開後,舒燕拍著胸脯,鬆了口氣,幸虧反應快,不然非得露餡不可。
半個時辰後,送走了所有來封家道喜的,封家就安靜了下來。
舒燕換下身上的嫁衣,把嫁衣收進箱子裏好生存放著,一抬眼就見封景安推門走了進來。
“?”舒燕眼中慢慢爬上疑問,說好的不行敦倫之禮,封景安進來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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