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忽然問道,聲音輕輕,仿佛是怕自己的聲音高出一分,便要將珍貴的東西打碎一般。
“千裘,你不怕嗎?如果,那****在魔界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手緊緊攥著,阿灼能感到指尖已經深深刺入了掌心,但是此刻,她的緊張已經完全勝過了掌心的疼痛和心中的那股害怕。
“真的也可以是假的,假的也可以是真的。阿灼,忘了那件事,今生今世,陶灼隻能是白千裘的妻子。”
吻落在阿灼的額上,微涼卻有傳遞這一股灼人的燙意,將阿灼整個心窩都溫暖了。
“是,白千裘是阿灼今生今世的夫君,永遠不會變。”
阿灼伸出手,緊緊環上白千裘的腰,再不鬆開。
身體越來越燙,本來輕輕的吻,不知何時起,竟然已經開始了攻城略地。
阿灼隻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卻仍舊是不願意鬆開白千裘。
胸前濕透的衣衫在兩人的動作中也散落開來,露出阿灼雪白的肌膚來。
阿灼原以為也許今日就要提前洞房了,白千裘卻忽然停了下來,將她的衣衫拉起,遮住了她胸前的春光。
“阿灼,快鬆開。否則,我們的洞房可就得提前了。”
她聽得出他聲音裏的隱忍和一絲笑意來,心上微暖,隻覺得這樣的時光可以再久一點,沒有風,沒有雨,隻有一室的甘香和他。
“千裘,不鬆開。今生今世都不鬆開,洞房的話……既然明天過後,你便是夫君,我便是妻子,那提前一下也沒關係吧。”
阿灼說著,雙手放在白千裘的胸前,踮起腳來,在白千裘的唇上印了一下。
她沒有說出口的事,千裘,既然你相信我,我便相信你。
明天我們成親,我們之前,不該有任何的一絲隔閡在。
她知道他會相信她,可她要他知道,她要嫁他,而且是要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歡歡喜喜的嫁給他。
白千裘低眸望著阿灼緋紅的雙頰,忽然想起千年前的江邊春景。
她大概還不知道,此時雙頰緋紅的她,有多美麗,像極了那千年前,妖冶絢爛的江邊桃花。
“阿灼。”
阿灼聽到白千裘低沉的聲音,懵懂抬頭,卻撞進他那充滿誘惑的金眸裏。
“千……”話隻說了一半,她整個人便已經被白千裘抱到了床上。
白千裘伸手打落繡滿桃花的紗帳,遮去了這一室的旖旎風光。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桌上的燈盞卻還微弱的亮著。阿果坐在廊下,遠遠望著阿灼的屋子,暗想著,怎麼這麼晚了,靈帝還不離開呢?
脖子上忽然一冷,似乎被有雨水滴進了衣領裏。阿果疑惑,不是已經停雨了?
剛剛轉過身來,眼簾便是一片黑暗。
身後的陰影裏,一個高大瘦削的男人整個隱匿在黑暗中。阿果這才害怕地發現,身後長廊上的燈盞竟然已經全滅了,而這個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出現的男人,一身煞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