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老三,玉寶最聽話了,平時連井邊都不去的,怎麼今天跟舟娃帶一塊就落水了呢?她可不是你家舟娃,不會水!”
“玉寶可是老四唯一的血脈啊,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都怕他半夜來找我們!”
老二媳婦和江老二是一丘之貉,她的眼珠子還往門口處拴著的半舊自行車上看,恨不能將眼珠子扣了粘上去。
這老三家的怎麼去了一趟鎮上,就弄了輛自行車回來?
歲禾可不會和它們打馬虎眼,她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軸到底’!
舟寶似乎是真受到驚嚇了,什麼都不肯說,本來她還隻是想弄清事情原委,但她這還沒開口問呢,屎盆子就往她兒子頭上扣了。
嗬嗬,那她還客氣什麼?
“舟寶也是我和衛禮唯一的血脈啊,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不用等我們到地下,我現在就找你們……”
歲禾話還沒有說完,江老太手中的搪瓷杯就往桌上一磕,“薑歲禾,你什麼意思,跑老娘這興師問罪來了?”
江老太一插腰,就拿出了滾刀肉的架勢,“玉寶那麼怕水,定是舟娃帶她到河邊的,他一個做哥哥的都不知道看好妹妹,虧得玉寶對他那麼好,有顆糖都想著分他半顆……”
說著,江老太又開始叨叨江青玉對江青舟又多好,仿佛江青舟就合該給她當小廝似的。
起初,歲禾這些言論還會覺得顛覆三觀,他們兒子隻比江青玉大兩個月,在江老太眼裏,就好像天生欠了江青玉似的。
歲禾覺得和江老太胡攪蠻纏沒用,她轉頭看向正抓著林晚頭發玩,神情還有些頹靡的江青玉,輕聲問道:“玉寶,告訴伯娘,你和舟舟怎麼會跑到河邊去?家裏沒有人嗎?”
這話問出,歲禾的三個妯娌,以及江老太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因為歲禾和江黎今天要去鎮上,那是昨天就報備過的,那今天帶孩子的就應該是沒去上工的人。
偏偏,江老太到村口和人嘮嗑去了,老大家的回了一趟娘家,至於林晚,也跑鎮上去了,除了江老太誰也不知道她去幹嘛,那麼看孩子的理應是老二媳婦。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老二媳婦李大翠。
李大翠脖子瑟縮了下,“我……我這不是聽大隊裏說趙打虎打了一隻野豬,想著去看看能不能分肉,我當時吩咐了玉寶和舟娃不能去河邊玩的!”
她越說越小聲,“我們村的孩子不都是這樣四處撒歡的嘛?哪有不錯眼盯著的!”
這時,江青玉好似也被林晚安撫了,清泠泠的眼睛看著歲禾,整個粉粉嫩嫩,像早春打出來的軟白糯米糕,看著讓人心頭發軟。
“三伯娘,舟哥哥說河裏有魚。”
這話也甜絲絲的,可歲禾聽著怎麼覺得那麼奇怪呢?
她歲禾作為擁有父母上個資格證,資格考試還是滿分的人,對自己的教育那叫一個迷之自信,她雖然早早就教會了孩子遊泳,可也一直叮囑過他不能到河邊玩耍。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是沒吃過魚咋地,饞成這樣,還帶累了玉寶!”江老太像是揪住了歲禾的小辮子,嘴裏噴個沒完。
“這就是你教的孩子,還不讓我插手,我看你教得有多好,又懶又饞的,小心享福享早咯!”
歲禾後退了兩步,免得被江老太的唾沫給濺到。
這話就說過了,村裏人都覺得,人一生的福氣有限的,所以才有先苦後甜,苦盡甘來一說,這福享早了,不就是說舟舟以後沒福氣嗎?
要說江老太也不想這麼說自個孫子的,隻是她為人刻薄慣了,嘴是刹不住的。
歲禾沒理會江老太,順著江青玉的話繼續問,“你舟哥哥說河裏有魚,然後他帶你下河捉魚對嗎?”
聞言,江青玉好似被嚇到的鵪鶉一樣,小嘴一扁,抓住林晚的衣襟就往她懷裏躲。
歲·老巫婆·禾:“……”幼崽真是難以溝通呢!
林晚朝歲禾笑了笑,“不過是孩子不懂事兒罷了,既然兩個孩子都沒事,這次就當個教訓算了。”
歲禾嗬嗬,剛剛不說,把鍋甩到她崽崽身上就說不計較了,可真是善解人意呢!
歲禾木著臉,表情特別認真,“那不行,別人懂不懂事我不知道,但我們家舟舟肯定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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