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露重,元芙抱著胳膊顫顫巍巍的推開了衣櫃門,跟一個探頭探腦貓貓祟祟的小貓咪一樣。
軟嫩嫩的小手突然被右側伸出來掌控製,男人的高大身形也也在此刻暴露出來。
他的眸色在睫毛下晦澀不明,帶了些曖昧,卻在細看之時,整個五官都冷淡疏離——
性感的要命。
勾饞的酒味順著空氣彌漫在鼻尖,元芙被他扣住手腕從衣櫃中拉出。
視角天旋地轉,再睜眼時,整個人都被他抵住,後背觸及到衣櫃,肌膚隨即打了個冷顫。
封沉肆在看到她臉的一瞬間重重的閉上了眼睛,呼出的溫熱呼吸噴灑在元芙的脖頸處。
他輕聲呢喃道:“又做夢了……”
男人蠻橫的將她控製在自己麵前,元芙被迫昂起下巴,在他麵前露出脆弱的脖頸。
紅色的衣裙淩亂又沾染著灰,左一個窟窿右一個窟窿的,淒淒慘慘,就連頭發也不可幸免,尾端有些蜷縮。
元芙吞咽了一口口水,順著男人的視線發覺了自己頭發的異樣。
還好……她當時下意識的闖過去,身上仿佛被什麼東西保護住了,雖然火焰很燙,但到底沒有把她這隻小魅魔烤熟。
“你……”她一出口,嗓音很是沙啞,便閉了嘴。
衣衫淩亂,臉上還帶了點灰的小姑娘在他身下,奶白的肌膚微微顫抖,在絕對的壓製力下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封沉肆定定的看著她,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眼底劃過暗光,啞聲道:“你好久沒來夢裏找我了。”
元芙一愣,小手拉著他的手腕讓他摸摸自己的臉,“不是、不是夢!我真的來找你了!”
她焦急的解釋,封沉肆輕嗯了一聲,很明顯沒有相信她的話,視線聚焦在她身上,凶狠的如同狩獵般吻上她的唇。
元芙嗚咽一聲,小幅度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懷裏逃開,卻被他用掌按住肩膀,完完全全沒給她一點兒逃跑的餘地。
“唔……疼。”小姑娘被迫踮起腳尖,這時候才感覺密密麻麻的疼痛從腳底升起。
可尾巴與犄角又代表著此時她最需要的是什麼。
封沉肆鬆開她,一把將她抱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自然而然的握著她的腳踝。
——腳底有幾道傷口,滲出了點血來。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呢喃:“不要你受傷。”
可是——
女孩的傷口依舊明晃晃的映在他眼底,他微愣住神,不小心將旁邊的醒酒湯打落。
劈裏啪啦的砸進腦中,驅散了些上頭的酒意。
這……怎麼可能?
小姑娘分明是隻有在夢裏才會來找他的。
他用盡任何辦法都無法查找到她的信息,以至於他慢慢接受了自己在夢裏有個老婆的事實。
回憶撲簌簌翻開。
他在夢裏的公交站牌處遇到小姑娘,帶到醫院養了腳傷,而後又鬼使神差的帶回家好生養著。
然後夢醒了。
可再次做夢時,他又清醒的遇到了她。
夢是他的世界,在夢裏一切由他來改造,無論是背景與她的衣著。
這樣的傷口,為什麼還不好?
——
元芙緊張的一塌糊塗,雙手攥住他的衣角,尾巴也悄咪咪的纏繞上他的衣角,顫了顫睫毛道:“你……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