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放的心思可謂是十分歹毒,就算是沒有這女人的到來,這張放估計也會想其他的理由故意來逼迫陳江河。
而且他並非要和陳江河比試醫術,因為他見識過陳江河的醫術,他知道自己不是陳江河的對手,因此他隻要陳江河親口承認在醫術上不如他,他出名的目的就達到了。
陳江河皺起眉頭,對於眼前這件事情也感到有幾分棘手。
選擇治病的話,這違背了他的原則,而且這男人身上的蛇毒也不見得能夠治好。
但不治病的話,這個張放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而是會在這裏繼續大鬧下去,使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專心看病。
“我可以作證,這病人並不是陳醫生給治的。”
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在人群後麵響起,緊接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忠伯。
“死老頭子,你在這裏胡說什麼?你可是馬家的人,不要吃裏扒外。”
女人看到忠伯之後,立刻忍不住尖聲喊叫起來。
隻是忠伯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陳江河。
“陳大夫對不起,之前在山上是我們的錯,我這次來是徹底跟你賠罪,同時希望您能救救我們家少爺。我知道我們少爺做的不對,但是您隻要將他治好之後,不管是道歉還是賠禮,我們都絕對照做。”
這忠伯直接給陳江河跪倒在地上。
而周圍人此時都是有些發懵,他們有些處理不過來這其中的關係了。
忠伯則是直接繼續將事情的始末原本全部說了出來。
作為一個第三人稱的敘述,忠伯的話自然是最全麵,他一說出來便得到多數人的讚同。
同時看向張放和這個女人的目光也變得無比厭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而且這兩個人還真是相配,一個水性楊花,一個不擇手段。
“陳醫生,我真的求求你了,隻要您就我家少爺,哪怕是我把這條命賠給你都可以。”
忠伯跪在地上,依舊是向著陳江河求著情。
陳江河不由歎了口氣,走到這忠伯麵前,將其攙扶起來。
“你又是何必呢,就算就是你這樣做了,他們也不見得能夠領情?”
忠伯搖頭。
“這是我欠馬家的,我必須要償還。不管如何,隻要陳醫生將我們家少爺給治好,你需要什麼條件馬家都可以出。”
“他不是不想治,而是根本治不好,沽名釣譽的家夥。”
張放插口冷笑道。
“閉嘴!”
忠伯一聲冷喝,身上的氣息隨之顯現。
畢竟也是一位先天武者,對付一些普通人簡直就是如同碾壓一群螞蟻。
張放被忠伯的氣勢一震,嚇得直接坐在地上,麵色蒼白,顯得很是狼狽。
陳江河最終猶豫了半晌,然後歎了口氣。
“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盡量看看。但是他已經與蛇毒融為一體,蛇毒入侵了他的神經細胞。所以我也不確定能不能夠將他真正救活過來,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會盡全力。”
“謝謝陳醫生。”
忠伯又在跪在地上給陳江河磕了兩個頭。
陳江河也不理會這個女人和張放,徑直走到這男人的身前。
看著表情這男人像是睡著了,隻是其實是他本身被蛇毒所浸染,整個人成了一種類似植物人的存在。
當然對方的意識還是存在的,隻是因為蛇毒入侵了神經,使得這個男人不能夠控製他的身體,才造成這種植物人的狀態。
麵對這種情況,陳江河的確是有些棘手。
畢竟關係到了神經,稍有不慎,對方可能真正會變成植物人,再也沒有挽救的機會和辦法。
周圍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陳江河的思考。
半晌之後,陳江河忽然將男人扶了起來,讓其端坐在擔架上,然後伸手一枚銀針直接插入他的天靈穴。
“幫我去取一些東西。”
陳江河對著周圍的護士開口喊道。
“蠍子蜈蚣……”
陳江河喊出了幾樣東西,在某些方麵來說都是劇毒之物。
雖然不至於讓常人因此得病或者死亡,但是如果大量的服用,是的確有可能造成人死亡的。
陳江河現在所要做的手段就是中醫所傳下來最古老的一句話,以毒攻毒。
這男人體內隻剩下一點蛇毒在占據著中樞神經。
而這一點就算是陳江河用針灸,也沒有辦法將其完全釋放出來。
所以陳江河選擇了以毒攻毒這種方法。
相對於蛇毒來說,其他毒素在有關於人體神經方麵並沒有那麼強烈。
所以若是依靠這些外物毒素將其本身的蛇毒驅除的話,隨後陳江河在利用手段,將其體內的這些毒素化掉,那自然就可以將其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