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看著門口在吵鬧的原主的母親和小嬸,有些心煩意亂的閉上了眼睛。

她穿過來快一周了,剛穿過來那會,高燒不退,水米不進,村裏的赤腳大夫都說可以準備準備了。

準備什麼?

水都喝不進去了還能怎麼辦?

原主娘一直想帶女兒到鎮上去看病,但是大雪封山了,出不去,隻能用老方子退燒。

結果人沒撐住,就讓朱玉撿了漏穿了過來。

本來朱小琴,也就是原主那時候已經斷斷續續呼吸停了幾次又恢複了,她在人家剛沒的時候穿過來,也沒人覺得奇怪。

朱玉剛來那會渾身上下痛得要死不說,已經不能呼吸了,她趕緊喝了兩口空間裏的靈泉水,這才稍稍緩過來。

就這,還是趁著原主媽給原主喂水的時候趕緊喝了兩口。

朱小琴她娘,也就是小蔡嬸子,她看見女兒還能喝水,趕緊又喂了她兩口,一邊喂一邊大喊村裏的那個赤腳大夫。

“羅叔,羅叔,你快來,小琴能喝水了,你快來看看!”一邊喊一邊哭,對著旁邊來拉她的親戚就是一頓推搡。

就是這些人,她家小琴明明人還在,非說讓她好好保重,保重什麼!都是不想他們家好啊!

小蔡嬸子恨得要死,本來前幾天去鎮上的話,路上還能通車,她女兒說不定到了醫院就好了,哪裏會像現在那麼艱難。

羅叔本來都坐遠了,聽了這話趕緊推開人上前仔細的看了看。

他摸了摸朱小琴的脈搏,發現比之前強了些,又翻了她的眼皮看了看,也不再是一點珠子都看不見的狀態了。

是比剛剛好一些了。

“小琴她娘,你快過來,小琴比剛剛是稍微好點了。”羅叔也詫異,之前摸著脈都要沒了,這下子又好了,這事有些怪啊。

不過他在各個村裏行醫那麼些年,看的怪事多了,倒是沒多想,就覺得年輕人還是身體好。

“還是年輕,估計也是舍不得你這這個娘。”羅叔又在確認了下脈搏,然後仔細聽了聽朱小琴的呼吸。

“你們都別靠太近,這孩子剛剛緩過來點,人太多不好。”羅叔把那些要看情況的人都揮開,然後跟小蔡嬸子說,“我去把藥拿來,你再喂小琴喝兩口水,別的先別喂,再看看情況。”

說完,摸了摸朱小琴的額頭,就去拿藥了。

村裏的人聽了羅叔的話都自覺站遠了些,有些關係遠的,就去院子裏待著了。

留下的幾個都是關係比較近,或者住的比較近的。

“小琴她娘,你看小琴臉色是不是緩過來了點?”說話的是隔壁來幫忙的李嬸,自從朱小琴家分出來過,兩家當了快十年的鄰居了。

她剛剛看小琴臉還煞白,現在感覺有點人色了。

小蔡嬸子本來聽了羅叔的話,就抱著女兒開始喊心肝喊兒,顫巍巍的給女兒喂水,現在聽了李嬸的話,趕緊摸了摸女兒的額頭,確實有些溫度了。

她突然有種感覺,女兒這道關是不是過去了。

她放下碗擦了擦眼淚,接過李嬸遞過來的紅糖水,繼續喂給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