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阿遠睜開眼睛,淚水打濕了他的麵龐,“是夢啊,原來”,阿遠在內心想到,然夢中的一幕幕是那麼真實,他一遍一遍回想著那個夢。“你醒了啊,夢見你爸媽了”?這突兀的問話打斷了阿遠的思緒,阿遠這才發現眼前站著一個約四五十左右的婦女,穿著樸素,一雙慈祥的眼睛望著阿遠,阿遠扭頭看向周圍,一張破舊的桌子上淩亂的擺放著各種東西,旁邊有一個上世紀八十年代那種類型的衣櫥,這是一個二十多平方的小屋,斑駁的牆上顯露出歲月的痕跡。
“我這是在哪?,你是誰”?阿遠虛弱的問道,“你在我家啊,我看你暈倒在我家門口,就把你抱了進來,還好隻是餓暈了,終於醒了,你都睡了一天多了”,阿遠默然,婦女又問道,“你是哪的孩子,怎麼跑到這裏了?我看你不像村裏的孩子,你睡覺的時候不斷的叫著你的爸爸媽媽,怎麼了孩子,跟我說說”,阿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婦女見阿遠麵色難看,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也不再出聲詢問,輕輕走出房間,不多久端著杯子走了進來,“來,喝點水,孩子,沒事,別怕,有什麼事跟阿姨說”,阿遠抬頭看了婦女一眼,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喝完水,略微有了些精神,阿遠看著麵帶笑意站在自己麵前的婦女開口問道,“阿姨能不能告訴我這裏是哪”?“這是馬家村”,“馬家村”?“對啊,這裏是W市的L縣”,聽著婦女的回答,阿遠慢慢的回想起暈倒前的情景,“這裏竟然是L縣,我怎麼在這,這是怎麼回事”,阿遠不斷的在心裏詢問著自己,“孩子聽你口音你應該是W市的,怎麼跑到這裏來的”?“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在W市住”,“你這孩子還不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跟家裏人鬧別扭自己跑出來了,唉,現在的孩子是真不省心啊,你父母不擔心死了”,阿遠一陣默然,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我回來了,那個孩子醒了麼”?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醒了,你快過來看看吧”,婦女笑盈盈的回答到,看著阿遠疑惑的目光,婦女又說道,“這個是我老頭子,下地回來了”,話音剛落,阿遠看到一個皮膚黝黑,個子不高,卻很壯碩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醒了小夥子,你這暈了一兩天,把你姨嚇壞了都,沒事就好”,中年人爽朗的說道,阿遠不知該怎麼回答,隻好輕聲道,“謝謝叔叔,阿姨”,“嗬嗬,沒事,你是哪裏的,怎麼跑到這來了”?中年人問道,“這小子,小滑頭還不說實話,說一覺醒來就在這了”,婦女有些不滿道,“哈哈,沒事,肯定是跟家裏鬧別扭了,不想說,小夥子身體好受點了吧,別老躺在床上,起來活動一下”,阿遠點頭稱是,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雖說還是有些虛弱,但相比於在河道時要好了許多,“你叫什麼啊,小夥子”,中年人問道,“聶誌遠,今年21了,住在W市”,“你再不說實話我揍你了昂,你也就16.7歲的樣子還21”,中年人有些不滿答道,阿遠有些無語,他知道自己的遭遇恐怕是沒有人相信,他照了照鏡子,果然變的不隻是身體,整個麵貌都不一樣了,鏡子中的自已一副稚嫩的臉龐,也就是說他現在除了思想意識外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就是16.7歲的樣子。
“叔,我真叫聶誌遠,你叫我阿遠好了”,阿遠有些無語的跟中年人說道,“恩,行,阿遠啊,餓不餓,你姨做飯去了,我跟你說孩子,不管跟家裏鬧什麼矛盾都不能離家出走,你爸媽該多擔心,家才是最溫暖的地方”,阿遠又豈會不知這些,“叔,能不能借你的電話用用,我想給家裏打個電話”,“想通了?這就對了,先給家裏報個平安,在我這養幾天,我給你送回去”,中年人爽快的一邊說道一邊把手機遞給阿遠,阿遠心裏盤算著無論如何先給家裏打個電話,“嘟。。嘟。。喂,哪位”?手機裏傳來遠爸熟悉的聲音,阿遠強忍著激動,“爸,是我,阿遠”,“阿遠!你。。你。。你在。。你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跑的遠遠的最好,永遠都別再回來”!“爸,我。。”,“不要叫我爸,我兒子已經死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永遠不要再出現”!說完不等阿遠在說話,遠爸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阿遠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他想不通,爸爸到底怎麼了,他了解自己的父親,雖然兩個人在一起就吵架但是爸爸絕對不會不認他,從小到大無論阿遠怎樣調皮,怎樣闖禍,雖然責怪打罵自己但是父親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打通了,是不是又挨罵了,父母都是這樣,這是恨鐵不成鋼,沒事,你過兩天回去就好了,不過你父母怎麼回事,這時候還罵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嗎!怎麼當父母的”,中年人有些生氣地說道,“不對,完全不對,父親不是這樣子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全都變了”,阿遠在心中不斷的問自己,他意識到這裏麵完全不對,一定有什麼事情,畢竟阿遠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雖然現在的外表隻是十六、七歲,但思想終究還是以前的那個阿遠,但是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