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宴會下來,淑妃都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忙著應對後宮那些慣會見風使舵的妃嬪,一一回敬她們的酒水,若不是滿宮皆知今日是太後嫁外孫女的喜宴,旁人看了莫不是要多嘴問上她一句,今日究竟是誰的主場。
婚席一直歡慶到夜中,淑妃因不勝酒力,被身邊的綠袖提前扶回太和宮去了。
鳶月也佯裝醉酒想要離席,這宴會來來回回的歌舞,她都看膩了,再多待下去怕是要在眾人麵前打瞌睡失儀了,她倒不是怕自己打哈欠的不優雅舉動被人看到,怕得是給蕭陌辰帶來麻煩。
依照淑妃黨那幾個美人、婕妤,保不齊明日就會添油加醋的將消息散布整個後宮了,到時候若是讓前朝哪位妃嬪在朝為官的父親或者表親知道了,非得在朝堂上指責蕭陌辰縱容她這般沒個禮儀規矩不可。
為了不給蕭陌辰添麻煩,她還是行事低調一些。
“皇上,皇後娘娘,太後,臣妾今日身子不適,先行回宮了。”
鳶月說完,起身朝主座席上微微欠身,皇後點點頭。
“張正,尋太醫去給貴妃瞧瞧,對了,把前日北疆進貢的那株血蓮賞給貴妃。”
張公公頷首,領命告退。
皇後聽到蕭陌辰提及北疆雪蓮一事,神情有些落寞,這血蓮聽說有調理身子的奇效,還能美容養顏,生長在北疆的極寒之地,每三十年才能長成一株,十分珍貴。
她曾開口向蕭陌辰討要過幾回,他都不曾給過,現在竟然不聲不響的就隨手賞給了齊貴妃,讓她有些不是滋味,但她畢竟是是一國之母,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趁機對蕭陌辰耍小性子的話,恐有失她名門出身的風範。
倒是一旁的太後臉色也有些不悅,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看著張公公跟在鳶月身後出了門,冷眼呲鼻的點了一句,“這北疆血蓮珍貴難得,哀家看貴妃左右不過是風寒,皇帝就隨手賞了如此名貴之物,未免也對貴妃太驕縱了些,長此以往不利於前朝後宮,也惹得後宮非議。”
“不過是一株血蓮而已,太後的意思,朕記下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入夜微涼,您早些回宮吧。”
蕭陌辰朝太後身旁的嬤嬤看了一眼,嬤嬤低下頭詢問太後的意思,太後伸出手搭上嬤嬤的手臂,回宮了。
皇後吳氏柔聲寬慰了他幾句,無外乎就是太後也是為了皇上為了前朝著想,語氣才過重了些,到底是慈母心切罷了。
蕭陌辰回懟了一句,“皇後未曾生養過,倒是對為人父母十分有心得,怎麼朕如今寵幸誰,也需征求你的同意嗎?”
他的陰陽怪氣讓吳氏臉色有些難看,幸而冷泠為人上道一些,急忙出來為皇後打了圓場,說了幾句漂亮話,才緩解了吳氏的尷尬。
淑妃從崇政殿出來後,並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轉道去了禦花園。
鳶月本就是在淑妃醉酒後,跟著一起出來的,遠遠瞧著方才還需要綠袖攙扶的淑妃,在遠離崇政殿後,就開始正常了起來,神色怪異,就連前往的方向也不是太和宮的方向。んτtρs://Μ.Lωxδ9.org
好奇心驅使鳶月尾隨了上去,從淑妃方才的舉止看來,八成是佯裝著醉酒,私底下卻不知道在憋著什麼壞,這剛得了協理六宮之權,這麼快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