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還聽聞昨日皇上賜了一道蓋過印的空白聖旨給貴妃,說是日後她有所求,若不違君國大義無一不允。自我朝開國以來,就沒有誰能得此殊榮,皇上未免也太嬌慣貴妃了些,怕是娘娘日後威儀受損,受製於人呀。”
淑嬪將鳶月手中有空白聖旨一事告知皇後。
皇後聽聞後,氣紅了眼,他們吳家世代效忠於北唐皇族蕭氏,滿門榮耀卻也堪不上這空白聖旨的殊榮,她齊鳶月一個出身小門小戶的罪臣之女,輕而易舉的便此殊榮,讓她怎能咽下這口氣。HTtρδ://wωw.ξWΧs9.Org
“皇上再嬌寵她又如何,隻要本宮還在一日,她齊鳶月終究是上不了台麵的賤妾罷了,一個不知嫡庶有別的妾,還妄想爬到本宮的頭上來,那就是癡人說夢!”
“娘娘所言極是,臣妾說句不知輕重的話,眼下太子未立、國本未安,大皇子又這般羸弱,貴妃又正得盛寵,他日若是誕下皇子,皇上難免愛屋及烏立她所出之子為太子,到時候娘娘的在宮中的處境隻會比現在更甚,娘娘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皇後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讓淑嬪附耳上前,說了自己的計劃,淑嬪聽後連連誇讚,稱一定將此事辦妥,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大理寺門前的街市上停著一輛馬車,徽王用手中的折扇輕挑了一下右側的窗簾,目送齊鳶月跟景耘一同走了進去,隨即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譏笑。
吩咐車夫佯裝成前來聽審的百姓混在人群中,打探案子的情況進展,然後再來同他彙報。
車夫領著命去了,沒過一會兒皇上的車駕也停在了大理寺門前,眾人紛紛跪地行禮,寺丞急忙出來相迎,引著蕭陌辰進去了。
蕭陌辰剛要提裙走進大理寺內,忽而用餘光掃到了徽王的車駕,停下腳步,細看了一番,徽王警惕的將窗簾放下,端正了身子,待蕭陌辰走後,才又掀簾繼續觀察。
“升堂!”
景耘頭頂烏紗帽,端坐在堂上,用手中的驚堂木往桌案上一拍大喝一聲。
堂下兩邊站著的衙差,整齊劃一的將手中握著的庭仗往地上猛敲,伴隨著一聲:威武.....
庭審就正式開始了。
蕭陌辰從門外走進來,景耘與眾人急忙躬身行禮,還吩咐府衙將茶水上到堂下旁聽的位置。
“朕聽聞景愛卿已經掌握了貴妃與焦屍一案有關的證據,為了防止有人屈打成招,所以特來旁聽。”
“皇上說笑了,微臣辦案一向剛正,何來屈打成招一說,您這邊請。”
景耘拱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將蕭陌辰引到旁聽的位置上,然後回到桌案前,喝一聲:傳焦屍嫌犯齊鳶月,上堂!
站在一旁的師爺附和了一聲,接著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重複著景耘的指令,直到戴著紗帽遮麵的齊鳶月在衙役的指引下,不徐不疾的朝公堂走去。
她透著眼前薄薄的紗帽,瞧見了坐在一旁的蕭陌辰,下意識的斂下了眉目。
“堂下可是齊鳶月?”
景耘依照著審問得程序,照例詢問了走上公堂的齊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