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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王頷首一笑,走了。
鳶月剛想踏出聽雪殿的門,就被景耘帶人給圍住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將刀搭在她麵前。
春桃嚇得後退了一步,佯裝著鎮定挺起了胸脯,“放肆!這是貴妃娘娘。”
身後正在查看焦屍的景耘喊住了她,“貴妃娘娘,您請留步。”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淡定的問了一句“景大人,找本宮何事?”
景耘用手指沾取了地上的焦灰,捏在指尖搓了搓,舉起手將指尖的一小撮焦灰給吹掉了,剛才小太監自燃時,他分明聽到了死者指認了貴妃的名諱,所以自焚一案,必定跟她有所關聯,這才將齊鳶月給留下。
蕭陌辰本想送鳶月回宮,可站在聽雪殿外候了一會兒,也沒瞧見她從殿內出來的身影,所以讓張公公前去查看。
張公公來稟,說是景耘將齊鳶月扣在了聽雪殿內問話,這才耽擱了。んτtρs://Μ.Lωxδ9.org
“這個景耘,朕讓他留下來查焦屍一案,他平白無故扣留貴妃算怎麼回事,朕去看看。”
蕭陌辰轉身回了聽雪殿。
“貴妃娘娘當時離死者最近,也是最有可能下手之人,所以微臣留娘娘下來是想問您幾個問題。”
鳶月點點頭,似乎早就知曉景耘會找上她,確實當時她是離死者最近的人,景耘會懷疑上她也不無道理,小太監又在一旁協助她調整身旁燈籠,她可以動手的機會有很多。
“貴妃娘娘,您今日用的是香粉是霽風花吧,不巧的是焦屍身上也有同樣的香粉味。娘娘,是否將香粉賞於宮人過?”
“不曾。本宮並不認識死者,又何來贈送香粉之說,難道景大人僅憑死者與本宮用了同款的香粉,就斷定本宮是凶手,那這案斷得也太過牽強了些,難以令人信服。”
“是微臣冒犯了,請問娘娘在表演過程中,可有察覺到什麼異樣,還請娘娘仔細回憶。”
當時整個聽雪殿中唯有她表演的那一小塊地方光亮是比較充足的,其餘地方都是要暗上一倍,她也沒看到有人碰過那個自焚的小太監,當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製作沙畫上,隻記得右麵的那盞燭台被風吹動了一下,他就上去扶了一下,接著就回來專心觀看表演了,這也算不得什麼異常舉動吧。
至少從焦屍燒毀的程度來看,火是由內燒向體外的,而不是由體外引起的,這就說明自焚的小太監當時一定是服用了什麼東西,至少應該是可以自燃一類的,例如白磷粉。
可就算小太監真的誤服了某樣摻了白磷的吃食、酒水,若是未達到熔點,那他也不會引起自燃才對,看來引起自燃的東西,應該比白磷鞥易燃,相信景耘也是察覺到了。
“本宮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表演上,並未曾察覺到什麼。”
“好,微臣問完了,娘娘可以離開了。”
景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鳶月轉身走了。
剛才慌亂之際,徽王攬住她的腰身救她時,她分明也在徽王身上聞到了霽風花的味道,還感受到了霽風花下遮蓋的一絲甜味,是風鈴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