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人剛在章華宮吃了癟,隻得拿手上的籃子撒氣,她憤懣的將籃子中的香火紙錢扔在了章華宮門口,捂著被扇得熱辣辣的臉,離開了。
“允兒,看看這,看看母後手裏拿著什麼。”
皇後正高興的抱著繈褓中的蕭帷允,一邊搖動著手上的撥浪鼓,哄得他笑了幾聲。
“娘娘,王貴人在殿外求見。”
一聽到王雪飛過來,皇後將大皇子交給了乳母,讓她抱下去喂養了。
“宣。”
“皇後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嬪妾今日特意去章華宮想送皇貴妃一程,不曾想遇到了皇貴妃身邊的冬雪辱罵不說,齊貴妃還讓她當眾掌摑了嬪妾,說咱們江南出身的女子都這般扇妒、心如蛇蠍,娘娘您也是江南人士,齊鳶月這是在暗指娘娘您啊,您可得為我們江南兒女出口氣呀。”
王貴人二話不說,一進殿就立馬跪在地上哭啼起來,她知道皇後向來視齊鳶月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要自己稍加添油加醋一些,皇後是必就會大發雷霆,替她出手。
“行了,你好歹也是世家女,怎麼行事如此莽撞,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先起來再說。”
皇後聽著王貴人的哭訴顯得有些不耐煩,她向來沉穩,怎麼三番兩次在齊鳶月麵前吃了憋後,竟換了這般心性,倒叫皇後心生煩悶。
“眼下,宮中又來了新人,你有那閑工夫在本宮這裏雞貓子鬼叫,倒不如想著如何得寵,你何時這般分不出輕重緩急了?還有,本宮勸你安分一些,眼下為允養在本宮膝下,若是有人打他的主意,那便是跟本宮過不去!”
皇後生氣的將桌上的茶盞砸到了王貴人的身上,此前大皇子還在皇貴妃腹中之時,便因母體吸收了一點的毒素,出生之時就比較羸弱,就連昨日一個小小的風寒,都讓燒了半宿,這些全都是才王雪飛所賜。
“你放心,既然你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有難,本宮也自會相助,耐心等些時日,若你父親平定了燕州的匪患,本宮自會修書母家,讓父親跟兄長在朝堂上美言一番,到時候你父親調回京中,皇上自會顧念你母家有功,複你位份。”んτtρs://Μ.Lωxδ9.org
皇後扶起跪在地上的王貴人,然後掏出帕子,一點點的替她擦拭掉被茶水濺到的衣襟。
“是,嬪妾謝過娘娘。”
“先別忙著太早道謝,眼下淳嬪入宮與齊鳶月平分寵愛,你替本宮走一趟芷蘭殿,將這個金鐲交於淳妃,已示宮中姐妹和睦,鐲子內有個暗扣,你知曉如何做吧?”
皇後吳氏吩咐秋韻將手中錦盒交由王貴人,王貴人將少量的大黃跟桃仁塞在了鐲子的暗扣中,帶著鐲子前往淳妃所在的芷蘭殿去了。
淳妃倒是個溫吞的性子,想都沒想便將金鐲子給收下了,還送了好些回禮給王貴人,話裏話外間都說自己初來乍到,還說皇上見她舟車勞頓,免了一個月去給皇後請安行禮,希望王貴人可以代為傳達,省得她要差人走一趟了。
從芷蘭殿中出來的時候,王雪飛氣得臉都綠了,一個番邦公主竟然也這般傲氣,她不僅連杯茶水都沒喝到,還這麼不待見自己,要不是皇後派她來,她才不想走這一趟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