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攜張家罪人張凡負荊請罪,望周公海涵。”
一名中年男子麵朝一座府邸大門跪伏,他的身後,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年,已經奄奄一息。
哪怕此時天色剛明,四周卻早已人滿人患,他們看著那奄奄一息的少年,眼神戲虐。
“張凡這個小子怎麼敢的啊,竟然敢打傷周公家小公子的寵物狗,周家可是我們風雷鎮第一大家族,周家哪怕是一隻狗,也不是他張凡能夠招惹的!”
“話說回來,張淩也挺狠的啊,好歹張凡可是他的親侄兒?張凡這樣,不會被打死了吧?”
“嘎吱!”
此時,那緊閉著的雕龍大門,緩緩開啟。
刹那之間,熱議的一群人瞬間閉嘴,鴉雀無聲,生怕招惹門內之人不悅。
一名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出,高大的身軀,異常魁梧,行走之間,氣勢如山。
周家管家!鍾山!實力極其強悍,身份也極其尊貴。
他一言一行,幾乎可以代表整個周家。
鍾山神色陰冷,他緩緩走下台階,來到張淩身前,抬腿一腳,直接踢飛了張淩:“大清早,你叫你爹呢。”
張淩連滾帶爬來到鍾山的身邊說道:“張某已經廢了張凡全身經脈,並且已經打斷了他四肢,如果周公還不解氣,張某立即將他擊殺。”
聞言,四周一群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淩好狠,經脈一旦廢掉,就不能修煉,豈不是說張凡現在成了廢人?”
“還打斷了張凡的四肢,這不是直接斷了張凡的生路嗎。”
由於張凡父母早年失蹤,張凡早就被張家逐出家門了。
如今經脈被廢,四肢被打斷,他還能活多久?
聞言,鍾山神色也是微微一愣,旋即,他來到張凡身邊,俯身,一手按在渾身鮮血的張凡胸口,片刻,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周公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們張家這麼識相,那就放你一馬,帶著人滾,不要髒了我們周家的地。”鍾山低喝。
“多謝周公開恩,張某馬上滾,馬上滾!”張淩飛速起身,抓起張凡,逃命似的狂奔。
張家祠堂,五十二人坐如針氈,望著門外,心急如焚。
“張凡那個雜碎,他怎麼敢去招惹周家,如果周家震怒,我們整個張家都會滅亡。”
“就該直接打死張凡,帶著他的屍體去負荊請罪。”
一群人,怒目渾圓,不過很快,他們就看見了張淩,刹那,一群人全都圍了過去。
“二哥,怎麼樣?”
“爹,周家到底怎麼說的啊!”
張淩把張凡扔在了地上,端起茶杯,猛灌了幾口,暢快說道:“解決了。”
“真的嗎?哈哈哈!”
“二哥你真厲害!”
一群人大喜過望,興奮大笑。不過片刻,冷聲再次響起。
“張凡這個雜碎,怎麼處理?他可是得罪了周家!”
“直接埋了吧!不然周家以後見到他又生氣了怎麼辦?”
數十道眸光落在渾身鮮血的張凡身上,殺意盎然!
張淩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能殺,張國興到底是死是活還不知道,而且,張凡和徐家還有婚約。我先去徐家探探風口,你們去把黃瞎子放出來把他帶走,不要髒了我們張家的地!”
話畢,張淩再次急衝衝出了門。
不久,一瘸著腿、瞎了一隻眼的老頭,顫巍巍的走進了祠堂,當他看著渾身鮮血、奄奄一息的張凡,老淚縱橫。
“你們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小少爺好歹是你們張家的血脈啊,你們竟然為了周家一條狗,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兒來,等少爺回來了,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