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斕聽了,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心情就更差了,連他都沒看過,連他都小心翼翼保護的東西,斐鑫竟然
越想越氣,最後惱火的忍不住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用更加狠得力度瘋□□練樓成越和鬆潦。
樓成越和鬆潦二人,看著多得幾乎要疊起來抓他們頭發的喪屍,“”
斐鑫犯的錯,為什麼要他們承擔。
黑乎乎得一坨還冒著熱氣,之沐江嘴上是那麼說,但手也沒真敢去碰,他從房間的抽屜裏翻出一把破舊的扇子,盤腿坐在斐鑫身邊,慢悠悠的扇了起來。
真可憐,被電暈過了吧。
之沐江無所謂的想道,他倒是不擔心任務目標出問題,這點封止斕還是有分寸的。
外麵的天完全黑了,現在的天氣已經逐漸偏冷,外麵的蟲鳴也少了許多,倒還有些鳥叫。
尋常在夜裏會亮起的路燈和萬家燈火,在末世一個多月後已經很難見到了,或許隻有幸存者基地才有吧。
大馬路上黑漆漆的,鬆潦兩人還在奮力的殺喪屍,異能用盡了就用刀,刀用卷了就用積蓄了一點的異能破開一條路去封止斕身邊拿刀具。
至於封止斕,這些普通的喪屍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說是捏死起來像螞蟻一樣輕鬆,都說重了,他幾乎不用絲毫力氣就能滅掉一片。
大概,就像一袖子揮走一堆葉子一樣簡單吧。
對他來說,更有用的,是挑戰極限,是殺與他同實體或者更加強大的喪屍。
在趕路的途中他有留意過,但一直沒遇到,最多也就是三級喪屍,殺起來也是簡單輕鬆,後來幹脆丟給另外三人練習了,他準備等到了基地,把人都安定下來後,再自己出去找。
畢竟帶著一車的人,還在趕路,找高階喪屍打不大方便。
他們可能殺到了有晚上十點多的樣子,樓上有留些麵包點心,封止斕不擔心對方餓著。
何況,剛才對方關心斐鑫的樣子實在讓他難受。
倒不是說對方這麼做是錯的,是不好的,甚至這樣關心,其實是很正常的,他們平時聊的玩的都還挺不錯的,但封止斕就是不開心,不開心,很不開心。
心裏像是被揪著似的,整的經都一抽一抽的疼。
那麼關心他幹什麼。封止斕心想。
後又想到,上麵那麼安靜,對方會不會餓了,正縮在床上,是啊,上麵也很無聊。
他的力度他自己有數,斐鑫現在就算是醒了,也肯定動不了開不了口。
跟這一個被電的不成人樣的東西在一起,沐江會不會被嚇到。
他開始胡思亂想。
這樣的狀態讓他有點新鮮,那些無用的念頭他向來都會摒棄掉,看過那些深陷情愛悲懷傷秋的男男女女,他從不認為自己會跟那些搭邊,卻沒想到這一天還真來了。
在最初的新鮮過後,就是說不清道不清的愁緒了,他覺得有點亂。
腦子亂,心也亂。
樓成越和鬆潦全都氣喘籲籲地趴在了地上,他們累得連根指頭都動不了了,就是吸口氣都覺得喉嚨冒血,頭腦發昏,胃裏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嘔意,不停地翻騰。
當然,飯還是要吃的。
在封止斕隨手除掉圍繞在周圍的喪屍,丟下一句‘吃飯’後,兩人立馬互相攙扶著,屁顛屁顛跟過去了。
進屋前,他們掃了眼周圍焦黑的地,不免再次在心裏感歎。
對他們來說那樣困難的事兒,到了封止斕手裏永遠是這樣簡單。
二樓有個小廚房,鑒於鬆潦那麼累,封止斕就準備用煤氣做飯了,一上樓時,大房間的門就是緊閉的。
鬆潦本來撐著一口氣,多嘴幾句,可見到隊長難看的得不行的神色後就不敢說話了,默默的跟樓成越趴在桌子上等飯吃。
“熱死了。”樓成越臉貼在冰涼的玻璃桌上,疲累地閉著眼吐出一句,熱氣把玻璃都帶上了白煙。
“是啊。”鬆潦也閉著眼睛,應和了一句,“想去洗澡。”
這話剛落,旁邊突然產生一道炸裂聲,嚇得兩人立馬抬頭看去。
隻見,封止斕的左手狠狠得在灶台上砸出了一個坑。
樓成越、鬆潦:
他們立馬縫上了嘴,像鵪鶉一樣縮了起來。
鬆潦看著樓成越呼在玻璃上的霧氣,也低下頭在玻璃上‘哈’了一口,然後指頭在上麵比劃了一下。
‘怎麼了。’
樓成越搖了搖頭。
他一直跟鬆潦待在一起,鬆潦不知道,他當然也不知道。
隻不過。
樓成越指了指那個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