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個優點在,讓他有了留下對方的理由。
知道了阿蘭的優勢後,明惟林放棄了最開始那個,給對方個掌櫃隨便做做敷衍過去的想法,一個是因為對方學不會,另一個就是,他發現了更適合對方的地方。
和別人談合作。
阿蘭除了是個雙兒,有被人揩油的危險外,其他都是相當符合的,不要臉,夠能磨,騙人也幹脆,還騙得跟真的一樣,哦,不對,這裏可不能說是騙人,而是給合作方描述一個好的合作未來。
至於作為一個雙兒容易被人揩油這點。
明惟林也了解過阿蘭的身世了,對方對這一點毫不在意,為達目的根本無所謂,這本來該是明惟林想要的,可是看一個雙兒這麼糟蹋自己,多少是有點心軟了。
多少是他的徒弟不是?
之後就開始教導對方如何愛護自己。
剛開始明惟林還是很滿意的,哪想到對方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今天剛聽他講的認真,隔天就繼續我行我素。
這可把明惟林氣得不行,本來這個人就不是他想要的,是扶青和硬塞過來的,什麼都學不會就算了,還這麼不聽話,當時他就放了狠話要把人趕走。
結果阿蘭又做了一件跌破他認知的事情,他從來從來沒見過一個雙兒這樣不愛惜自己。
默默的在他門前又是磕頭又是跪,怎麼都拉不走,一個勁的求他。
到底是扶青和送來的人,要是弄出問題了,他怎麼跟扶青和交代,但他自己也動了惻隱之心,就將人留下來了。
他不明白啊,費解啊,就問。
“你到底是個雙兒,怎麼這樣不愛惜自己。”
“我沒資格。”阿蘭回應的很平淡。
“我已經給了你保護自己的方法。”
“可是隻要讓他們更滿意,我們得到的利才更多不是嗎?”阿蘭很冷淡甚至透著殘忍,“你可以幫助扶青和幫助沐沐的對嗎,我已經不能站在沐沐身邊了,但是能夠幫助你,讓你能更有利的幫助他們,我覺得我這麼做很值。”
“那你自己呢?”
阿蘭沒有回答,沒有波動的神情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無所謂。
“隨你,但你要留在我這兒,就不要做那麼惡心人的事情。”明惟林製止阿蘭這麼做其實不止是因為可憐對方,更有一點是,“你要是真的想幫我,就絕對不能這麼做,否則隻會害我!真正的生意可不是靠你去賣的!我是商人,不是老鴇!”
那時候,明惟林決定了,要教教阿蘭這個自以為犧牲自己會有價值的人,什麼是商人。
商人,可沒有犧牲精神。
晚宴結束後,桌上遍布著殘羹冷菜和或幹涸或潑灑而出的酒杯,足以可見剛才的熱鬧。
看著自己身邊喝的酩酊大醉的兩人,明惟林扶了扶額頭。
他看向已經空了的主座,心裏默道。
當真是藍顏禍水。
“爹爹呢,爹爹呢?”一樣喝了酒的劉大傻此時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大殿裏胡亂的轉著,一下撞到牆壁,一下撞到柱子,一下撞到人,總之就是撞來撞去。
明惟林:好家夥,又來一個喝醉的。
現在大殿裏隻剩下他們幾個和一些武將,作為扶青和身邊的人,他們可以留下來在後麵的房間裏睡覺。
那些武將也基本暈倒在桌上了,放眼整個大殿,似乎隻有他和柳原輕一家還清醒著。
算了,先看著侍從把大傻子弄回去吧,這家夥最不安全了。
明惟林是什麼時候認識劉大傻的,是和扶青和在京城會晤的時候。
劉大傻一直都在軍隊裏做醫師,別的沒學會,包紮,處理傷口的手段倒是一流,可也僅限於此了,軍醫大部分沒有多高超的醫術,他們也不需要多高超的醫術,隻需要能用對應的手段救人就行了。
所以,他們隻有處理戰鬥時容易出現的傷口算是一流的,其他的就不行了。
而回來後,之沐江似乎也有意讓劉大傻學醫,就讓對方拜去了禦醫門下,而這些事情,通通都甩給了明惟林。
他是做商的!不是做後勤的!自己認的兒子自己管!
在之沐江甩了明惟林一堆圖紙和經營策劃後,明惟林乖乖的把活兒都攬過來了,這之後嘛不用說了,他已經很熟劉大傻這個大傻子。
真是運氣好極了。
隨便認了個爹,最後就子憑爹貴,直接從一個土匪窩出來的,成了皇子。
簡直離譜。
新國的大皇子是個傻子!
雖然現在還沒封,畢竟扶青和也才今天登基,不過估計過兩天就會封了,到時候可這傻子身邊可是真正的不得安寧,一個傻子皇子啊,誰不想把人騙到手,然後做那飛上枝頭的鳳凰。
所以明惟林還是及早將人看好吧,萬一來個有‘遠見’的,今晚爬了大傻子的床,之後可就好玩了。
將阿蘭和磊赫交給侍從,明惟林帶著大傻子去了後麵的房子。
與此同時,已經回了寢殿的扶青和和之沐江已經喝下了交杯酒。
“第二次了。”扶青和在宴會上喝了不少酒,哪怕他酒量不錯,跟一群文武臣子輪了好幾圈也是有些醉了,一時間抱著之沐江的力度也沒了輕重。
他一把扣住之沐江的後脖,頭一低就親了下去,一麵親一麵還含糊道:“第二次成親了。”
之沐江嘴唇張開一點縫,對方就猛衝直撞的攻了進來。
胡亂的□□著,毫無章法,磕得之沐江牙舌都疼了。
之沐江眯了眯眼,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對方的舌頭,不疼卻讓人心癢難耐。
扶青和一個用力將人抵到了身後的桌上,一麵親,一麵去撕扯對方的衣服。
“夫君還真是,不惜財。”之沐江偏過頭,衣衫的紅布被撕扯了出去,上麵的碎珠和寶石撒了一地。
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扶青和聽到了,他氣喘籲籲的直起身,喝酒後他麵色酡紅,說不上醜陋,但也不多好看。
之沐江有點點嫌棄。
可是醉了的扶青和哪裏有想多的功夫,他將人拉起來抱到懷裏,彎下身,腦袋在對方脖子上亂蹭,聲音很含糊道:“你就是我的財啊。”
他的頭發在之沐江皮膚上亂刮,又癢又難受,之沐江一把捏住對方的臉,炙熱的臉似乎有著燙人的溫度。
之沐江扯了扯,手上粗暴的動作,和他溫柔的語氣成了反差,“乖,去床上。嗯?”
臉上的疼完全感覺不到,扶青和隻是愣愣得看著之沐江的臉,許久後才反應遲鈍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人拉到了床上,直接撲了上去。
他又是低著頭使勁親,他好像特別喜歡之沐江的的唇,一個勁的又咬又舔。
當然是輕的。
不過這也就算了,之沐江隨他,但是
感受到扶青和順著他腰間下滑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臀,之沐江突然用力咬了咬扶青和的舌頭,登時把扶青和疼得整個人都滾進了床裏麵。
之沐江側過身,支著腦袋,耷拉著眼皮,扯了扯扶青和的頭發。
扶青和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酒也醒了一半。
他不斷地哈氣,等頭發被扯了,他才眼巴巴地轉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你舍得這樣對我。”扶青和等了半天等不來之沐江地安慰,隻好自己湊上去,可憐巴巴的。
之沐江直直地盯著他,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舌頭伸出來。”
扶青和聽話地探出舌頭。
舌尖破了,沒血但有裂痕。
“弄疼你了。”之沐江湊上去親了親。
扶青和連忙將人抱住,想要加深這個吻,連聲道:“不疼不疼。”可接著舌頭一碰就是一股刺痛,逼得他不得不閉上了嘴,委委屈屈地將腦袋埋在對方脖子上。
之沐江摸了摸他的腦袋,“是我用力了,那待會兒我們洗個澡,我給你上藥,咱們早點睡?”
“不行!”扶青和手一緊,直接否決,接著義正言辭道:“今晚可是洞房。”
“你舌頭疼。”
“我屁股不疼。”
之沐江:
他哼笑一聲,“那夫君今晚,可就要好好表現了。”
翌日一早,扶青和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被褥從身上滑落,露出大片的疤痕,這些,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或許這一輩子都會印刻在身上。
哦,當然還有昨晚留下的。
扶青和看了眼自己腰和屁股上被抓出的劃痕,他摸了摸,根本不打算上藥,反正為了打仗留了那麼多疤,跟沐江打仗留一點怎麼了?
看了眼身邊還在熟睡的人,扶青和俯身在對方額頭上印下一吻。
起身穿衣離開,一氣嗬成。
動作迅速卻無聲無息。
他今天還有很多要事要處理,至於祭神?
下午吧,等沐江睡夠了再說。
一上朝,他就直接封了劉大傻為大皇子,順便給對方改了名兒叫扶維鑫。
這一作為自然是遭到了底下人的反對,可是,沒用啊。
扶青和完全不管他們,我行我素,這種私事於他來說根本不需要問大臣的意見,他這麼做隻是給這些人通知一聲罷了,而那些反抗的厲害的,扶青和直接將人給罷官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直接就這麼做了。這是在大臣們看來。
實際上扶青和早就準備這麼做了,曲天擎留下的人,要麼對方的心腹要麼廢物,他都要一力鏟除了去,還有那些人底下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凝成了的貪汙鏈等等。
而現在罷幾個的官,也不過是順其自然,他早已及準備好了頂替的人。
就這麼一個早朝的時間,許多人就這樣突然丟了官位,而這些人還得到了一張奏折,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已經犯下的事兒。
本來還不服氣的人立馬就開始求饒了。
扶青和一概不理會,該關牢裏的關,該抄家的抄家。
一時間,朝堂以及這些大臣的家中哀嚎連篇。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扶青和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除了他們,而是在幾個月後開始秋後算賬。
待之沐江醒來已經是午時了,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懶懶得往被窩裏縮時,正好被回來的扶青和抓著了。
扶青和:好可愛。
他上前,把人從被窩裏挖了出來,將人往懷裏放。
之沐江還困著,嫌扶青和煩,就推了推對方,後見推不動,就幹脆躺對方大腿上。
他的頭發很長,也很柔順,扶青和幫對方一點點順著,眼中的神色柔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