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和條紋鬣狗繼續廝殺著,兩方都已經傷痕累累,而仔細看赤木的腿部已經微微彎曲似乎有些不支,韓成峰和寸頭男渾身是傷,但依然戰鬥著。
其實韓成峰雖然實力與寸頭男不相上下,但是他到底不如對方那樣經驗充足,體力也比不上,所以在打鬥的空隙,靠著喝下普梅靜給的藥劑支撐著體力。
不過他覺得很快就可以結束了,經過多此的試探,他找到了力打力的法子,借著寸頭男自己的力去傷自己。
他的鞭子使用的越加有技巧,不動聲色的勾動著對方的鐵鏈,使得對方多次吃了自己力道強悍的暗虧。
對方的錘頭再次砸來,在韓成峰避開的刹那,對方潛身向前,一把抓起流星錘向他兜頭錘下,遠攻近攻無縫切換,防不勝防。
韓成峰心態沉穩,側身的一瞬間,錘頭與他擦身而過。
他轉動鞭子勾住了對方兩隻鐵鏈向後跳去,似乎是想用力道製約對方。
寸頭男冷笑一聲,力道不減的甩著流星錘向對方砸去,而這一過程使得他本就被捆綁在一起的兩條鎖鏈擰的更加緊密。
韓成峰躲開,但手上依然沒鬆手,哪怕虎口的傷已經被震的爆開。
寸頭男早已因為久攻不下,心頭惱火了,他幹脆將兩條鎖鏈交到了一隻手上,猛地使力甩去,本來韓成峰的鞭子拉扯著他,會降低他的力道。
但是
兩個錘子瞬間像是失了空一樣在空中高速的旋轉起來。
寸頭男也一時控製不住,他猛地抬頭,隻見本來用鞭子製約著他的韓成峰此刻兩手空空,對方在剛在鬆了力道!
寸頭男惱怒,正要使力將高速旋轉的錘子順著力道向韓成峰拋去,讓對方嚐嚐惡果時,一個力道猛地從旋轉的錘子上壓下!
瞬間,旋轉的錘子被打破了平衡,哪怕寸頭男快速的反應過來要避開時,受了力道高速下墜的錘子還是砸碎了他的雙腿!
男人的慘叫聲淒厲到了極點,幾乎
能感受到其中的血意。
韓成峰輕呼一口氣,他捂著受傷的胸口悶咳一聲,朝著身後重傷的暴龍走去。
剛才給那錘子一擊的正是暴龍。
到底是獸人,哪怕受了重傷,精準度和力道還是極強的,這是韓成峰一開始就想好的,他在暗中拋給了暴龍一個錐子,讓對方看準時機。
不是沒想過直接瞄準寸頭男攻擊,但是對方體力尚好時攻擊的話唯恐有意外,要是失敗了讓對方注意到暴龍就不好了,暴龍本就重傷難以再經受打擊。
但是打擊錘子就不同了,寸頭男肯定不會在意自己那樣,警惕自己的錘子被攻擊。
所以韓成峰用著寸頭男自身的武器製約其自身,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武器該放手就放手時,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高速旋轉打破平衡的錘子下落速度極快,想必寸頭男不會反應過來。
“做的不錯。”韓成峰輕拍了拍暴龍的肩膀。
暴龍虛弱的應了一聲,他現在狀態極差還是靠著藥劑才勉強清醒著。
然而與他們這邊的勝利相對應的是另一邊的哀鳴。
獨角犀倒下了。
白虎也虛弱不堪的強撐著,毒蠍子的毒防不勝防,若是單打獨鬥還算好,但這旁邊的人類卻是狡詐極了,從不正麵作戰,隻是不停的騷擾,擾亂他們的狀態,最後還是使得他不小心中了毒。
韓成峰帶著武器跑到獨角犀身邊的那一刻,他隻感覺對方的身體仿若死寂,獸人於人而言就是工具是奴隸,但在此刻,他時常冷淡的眸子卻有了一絲波動。
他將手放到對方胸口的位置上,片刻後,在感到微微的震動時,他緊繃的精神才緩緩放鬆了下來,隨後連忙將身邊攜帶的藥劑給對方灌了下去。
將獨角犀安頓好後,韓成峰拿起身邊的武器向毒蠍子和老白走去
刀疤男人掐住了宗輕的脖子將其高高提起。
而雪熊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悶聲接受著大鐮的毆打,他的身上一條條深可見骨的刀痕,每當條件反射的動彈一下時,大鐮便道:“你的主人在我們手上。”
雪熊隻得忍了下來。
是他保護不利,害的
主人被抓。
宗輕脖子被掐的青紫,整張臉憋得通紅,大鐮給了雪熊一刀,大聲道:“喂,臭小子,那個女的在哪裏!”
宗輕閉緊了嘴不說話。
大鐮也不生氣,而是陰惻惻的笑道:“你不說也沒關係,這地兒也就那麼大,找出來還不是分秒的事。”
躲在不遠處的石凹裏的普梅靜將外麵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她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心裏又是難受又是後悔,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勸大家走,哪裏用得著落到現在這樣,她真的好怕,好怕會有人死去。
哪怕王室中也有著爾虞我詐,但這些從不在被國王保護著的人麵前上演,至少,普梅靜第一次感到死亡是這樣相近。
她捏緊了手裏的藥劑。
不行!不能多想了!隻差一點就可以完成了!
刀疤男人更加用力的捏緊了手,也不一下掐死對方就像在折磨似的,像是捏著什麼塑膠玩具,時而用力時而鬆懈。
宗輕的麵部已呈青色,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
“老大,殺了吧。”大鐮踹了雪熊一腳。
聽到這話的雪熊立馬就將大鐮撲在地,正要撕咬時,骨碎聲伴著宗輕的痛叫響起。
刀疤男人毫不猶豫的捏碎了宗輕的左臂!
雪熊被迫停止了動作,被大鐮一刀戳進了眼睛裏,不消片刻,一顆血淋淋的眼珠掉在了沙土上,點點腥血濺落。
痛極的雪熊微微蜷縮,眼中的凶意卻依然不減。
大鐮見此又要一刀下去時,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道:“住手!”
普梅靜緩緩從矮石後走了出來,她神情又是害怕又是憤怒,種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繃得死緊,像是下一刻就要繃斷一般。
“不要動他。”普梅靜緩緩道,她的目光看向宗輕。
宗輕也看向她,在對視的這一刻,他知道了。
“過來,妞兒。”大鐮衝著普梅靜陰冷的笑了笑,口吻像粘稠的唾液那般粘膩惡心。
普梅靜輕吸一口氣,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了過來,垂落在身旁的手微微顫抖著。
大鐮也不急,笑嘻嘻的看著她。
突然,普梅
靜頓住了腳步,道:“你們先放開他。”
“你還敢談條件。”大鐮眉頭一豎。
“我我就這一個要求都不答應嗎,反正我們人就在這兒,跑不了。”普梅靜神情緊張,指頭幾乎都將掌心摳破了。
看著她怕的不行的樣子,大鐮大笑一聲,轉頭舔著臉對刀疤男道:“老大老大,讓我玩玩唄。”
刀疤臉看了他一眼,緩緩鬆開了手。
宗輕倏地砸了下來,開始不停的猛咳。
“好了,過來吧。”大鐮勾了勾手。
普梅靜再次做了個深呼吸,緩步走去,這時,她突然向側麵拔腿瘋狂跑去,同時將一個玻璃塞打開,將玻璃中的液體成圓弧狀撒了出去!
極強的刺激性氣體像是炸彈轟然彌漫!
大鐮隻覺得自己突然一陣暈眩。
隻聽普梅靜帶著顫抖的喊道:“宗輕!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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