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不好細說,她嘿嘿一笑敷衍了過去,隻說:“他眼瞅著沒多久就要下場了,等這邊弄完有了章程再趕著回去正好就能入會試,這會兒忙著讀書時間都來不及呢,哪兒能在路上耽擱。”
“不過聽您的意思,家裏的老太太和顧妮兒,還有顧雲他們都被三叔他們帶走了?”
就這樣全都帶走了?
葉嬸看她是真不知情,愣了下好笑道:“那指定是要帶走的啊。”
“那昧良心的老婆子得了好處還苛待顧瑀,顧妮兒是知道內情的證人,不帶走回去大門大戶裏的人多嘴也多,不準備足了三兩句怎麼說得清楚?”
“不過你和顧瑀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能望見好日子了,等顧瑀有了功名,那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官太太,當了官太太就不必再像現在這樣在鋪子裏捏針拿線的辛苦了,隻管等著在家裏享福就得了。”
葉嬸說得又是羨慕又是打趣,蘇錦聽了卻隻是笑。
在家裏坐等著享福?
她隻怕是沒這樣閑下來享福的好定力。
不過阻礙已清,前路坦途。
這種時候不抓緊時間把買賣做大,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再說了,等顧瑀真要去京城了,這裏的買賣勢必要交給信得過的人打理。
不趕緊把這些人培養起來,那可就來不及了。
一心隻想發財且眼光長遠的蘇錦行動力超強,爭分奪秒地把自己手頭上可用的人全都培養了起來。
賴老五和霍三一人粗狂一人細膩,二者互補合適得很,裏裏外外都是張羅的一把好手。
宜歡和夏荷等人就更不必多說。
手藝精細,心思也細,短短五個月便有了獨當一麵的好技術,更難得的是性子踏實,做什麼都很好。
等這幾人全都有了出師的架勢之時,在山中苦讀數月的顧瑀也終於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大考。
院試。
其實嚴格來說,顧瑀本該是從縣試開始,成了童生後考秀才,當上秀才考舉人,舉人之後是貢士,而後才可入京參加會試。
可顧明把這些障礙都給掃清了。
按朝廷製度,世家嫡係子嗣可直入會試,顧瑀如今是被尋回的顧家少爺,自然而然地免了前頭的幾場大考。
顧瑀甚至可以不考貢士,直接準備入京。
可陳先生和路老擔心顧瑀缺乏應試經驗在會試大考上露怯,緊趕慢趕還是把人塞進了考場。
送顧瑀去考場這天是難得的雨後天晴。
蘇錦特意穿了一身紅豔豔的蜀錦衣裳討個好彩頭,把準備好的袋子塞到顧瑀手裏,笑著說:“放輕鬆好好考,等你出考場的時候,我就在那邊的大樹下等著接你回家吃飯。”
顧瑀聽完沒作聲,隻是在蘇錦作勢要走的時候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阿錦。”
“嗯哼?”
顧瑀突然在她的眉心落下輕輕一吻,啞聲說:“你穿紅色好看。”
隻可惜,蘇錦嫁給他的那一日,身上穿著的隻是一件被洗得敗色的舊衣。
這是他第一次見蘇錦穿紅衣。
美得像山間最耀眼的花兒,動人心魄。
蘇錦還在不明所以,顧瑀就鬆開了手。
他彎唇笑著點了點蘇錦的唇邊,輕輕地說:“我欠你一身嫁衣。”
“等到了該到的地方,我一一全都補給你。”
“阿錦,等我。”
。您提供大神耳雙喬的穿成農家克夫命,暴力錦鯉開掛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