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老五很是果斷地帶著人出去了。
蘇錦撣了撣指尖站起來,輕描淡寫地說:“這四個我都要了,要多少銀子,你說個數吧。”
一刻鍾後,蘇錦揣著四張身契出了破敗的院子大門,對著門口等著自己的幾個人說:“走吧。”
春草等人死死地低著頭跟在蘇錦的身後,一步不敢越前,一步也不敢落後。
一看就是被特地訓過的,幾乎已經養成了骨子裏的本能。
等一路跟著到了錦繡閣門前,蘇錦直接把這幾人都交給了陳招娣。
“招娣姐,你帶著她們去後頭梳洗一下換身衣裳,再給安排個住處。”
陳招娣招手示意人都跟自己過來,走之前卻湊在蘇錦的耳邊說:“掌櫃的您前腳剛出門後腳瑀哥就來了,來的時候那個楊穗兒腆著個大臉一個勁兒往前湊,我和付娘子前後拉了好幾回都沒摁住。”
她回想起當時的畫麵氣得臉色隱隱發青,沒好氣地說:“這人留在這裏遲早是個禍患,左右她的手也傷了輕不得重不得的,不如早些找個由頭把人打發回去了事。”
錦繡閣裏的人都知道蘇錦和顧瑀的關係,也知道這二人是夫妻。
所以哪怕是私底下的關係再好,腦子清楚的人心裏也都劃著一條明確的線。
例如霍三和賴老五絕對不會獨自進蘇錦在的繡房,更不會靠近蘇錦住的內院。
陳招娣和付娘子等人絕不會跟顧瑀多說半句不該說的閑話,也不會在無人的地方單獨相處。
這本該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楊穗兒空長了年紀腦子裏裝的卻是豬尿包。
自打在前頭遇見過顧瑀一次,這人就把眼珠子掛在了顧瑀身上,張嘴閉嘴說起的都是瑀哥,顧瑀一旦來了更是拉都拉不住眼巴巴的往前湊。
哪怕是明知道顧瑀一句都沒跟她多說,也不曾分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可陳招娣想起那一幕還是止不住的來氣。
來學手藝的不好好鑽研本事如何精進,整日惦記別人的男人,這算咋回事兒?
不直接拎棍子給這臭不要臉的打出去,就已經是她給楊老板麵子了!
聽出她話中藏不住的惱怒,蘇錦眉梢微妙一揚,好笑地說:“顧瑀人呢?”
陳招娣冷著臉說:“那本來就是個好清淨的,哪兒會受得住這樣的聒噪?”
“聽說您出門了,進來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送東西了?那我去瞧瞧。”
“嘿呀,掌櫃的您得當回事兒啊!”
陳招娣心急地拉住蘇錦,咬牙說:“這有一有二就有三,今日是楊穗兒,保不齊明日就是哪個不長眼的蹦出來作妖弄怪,您記得上點兒心!”
蘇錦聽到這話好笑得不行,撲哧樂了抱著胳膊說:“那我能把人藏起來不許別人看?”
藏哪兒是能藏得住的?
而且顧瑀長了那麼一張臉,現在還有意收斂了身上迫人的痞氣,裝出來一表人才的樣子還是很能迷惑人的。
這樣的人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會是眾人目光彙聚的焦點,也絕對少不了被人關注的時候。
她要是遇上一個防備一個鬧心一次,那往後這日子還怎麼過?
看到陳招娣滿臉晦氣語塞不言,蘇錦樂不可支地點了點她的肩膀,學著她的樣子小聲說:“我跟你說,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再怎麼防備都沒用,顧瑀自己穩得住就行,而且楊穗兒沒多久也要走了,沒必要在這時候把人攆回去,不然楊老板的臉上不好看。”
那好賴是曾經幫過一把的人,楊老板本身也是個厚道的,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事兒上鬧得不愉快。
像是怕陳招娣不放心,蘇錦還一本正經地補充說:“招娣姐放心,我回頭一定好好教導顧瑀,讓他堅守本心抵製誘惑,否則我就捶死他。”
“這……”
陳招娣一言難盡地看著身板瘦小的蘇錦,心累歎氣。
“就您這小身板多喝兩碗湯都不願意,您能捶得動誰啊……”
蘇錦被逗樂了,挑眉開始挽袖子:“這怎麼還帶看不起人的?”
“你等著瞧,我肯定捶得動顧瑀。”
“嘖。”
陳招娣表情複雜地帶著人朝著後院走了,蘇錦想想著陳招娣剛才的話,支在櫃子上撇撇嘴笑了。
這男人還挺能招人。
隻是可惜了,這人是她的。
也隻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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