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看人極準,從不走眼。
在見到蘇錦第一麵的時候,她就曉得這人是個有傲氣的。
不是那種流浮在表麵裝出來的傲,而是一種從骨子裏滲出來彌散到了每一根發絲的驕傲和不屈。
這樣的人哪怕是麵上堆了笑,可腰杆子從來都不會真正地彎下去。
蘇錦不是那種會逆來順受的軟性子。
她也做不來那樣的事兒。
周夫人想著家裏那位惹不起的貴人,看著蘇錦如勁竹般筆直的脊背,心累地摁住了眉心苦笑說:“要不是念著你屬實無辜,我也不想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街上堵你。”喵喵尒説
“你要是不想去服侍,那就聽我的,馬上拿了這銀子離開此處,至此再也別回來。”
那位貴人說的話,不光是周家老爺言聽計從,她也不敢違抗。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蘇錦真的無辜又能如何?
周家滿門上下,誰又敢惹得那位貴人不悅?
背對著周夫人複雜的目光,蘇錦突然就明白了她上次為何要多此一舉來了一句,下次你別親自來送了。
原來竟是因為她知道府上住著一個好色的貴客嗎?
可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
她的命,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做主了?
誰又能配得上去做她的主?
蘇錦在車廂裏轉身對著周夫人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不徐不疾地說:“夫人今日提醒是好意,這份恩情我記在心裏心領了,隻是夫人說的兩個選擇,我都不想要。”
周夫人沒想到蘇錦居然是個油鹽不進的,著急得額頭冒出了冷汗。
可蘇錦見狀也隻是淡到不可察覺地勾唇一笑。
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指腹輕飄飄地說:“夫人有所不知,我這人天生反骨,最是聽不得被安排,也不喜按他人所說行事。”
“雖說夫人言辭中已極盡為我考量,可為了這麼點兒事兒就被迫遠走,確實是出了我規劃以外的事兒,我不喜歡意外,特別是因為別人的愚蠢帶來的意外。”
臉長成什麼樣兒除了爹娘的基因,更多的就是來自天意。
美醜都是生來自帶的,蘇錦改變不了,也不覺得自己的這張臉有什麼問題。
今日若因長得好看招惹了好色之徒,為了避事兒就遠走他鄉,那來日呢?
來日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兒又該如何?
繼續灰頭土臉地換一個地方逃走嗎?
能逃一時一刻,難不成還能在逃亡的路上東躲西藏一輩子?
等躲了一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而後再苦歎不該生了這麼一張惹人的臉嗎?
這樣的憋屈日子別人或許能過,但是蘇錦過不了。
她也不打算這麼過。
在周夫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蘇錦無奈一笑,聳肩說:“我知道夫人今日來找我是冒了風險的,心裏也很感念夫人的好意,隻是抱歉,我不能按您所說的辦。”
周夫人指尖狠狠一顫厲聲說:“那你想沒想過,如果你真的避不開惹了那位貴人的怒氣,你又該如何?你自己不想活了,難道你男人的命也要為此就這麼平白丟了嗎?!”
“我男人的命?”
蘇錦要笑不笑地彎起了眼尾,輕飄飄地說:“夫人,我行事的風格跟您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若真如您所說有不軌之人上前,敢伸爪子那我就能掰斷他不安分的手,敢瞪眼睛我就能生剜了他不中用的狗眼,如若那人真敢動我男人的心思,那無關他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我總能讓他在這裏折戟餘生都沉浸在無止境的後悔當中。”
她對上周夫人顫顫的雙眼意味不明地停頓一瞬,想到車外等著自己的顧瑀,眼底笑色漸散,出口的話卻無端帶了些許讓人膽寒的淩厲。
“至於我男人,他大約也是一樣的。”
“他不會帶著我逃的,絕對不會。”
畢竟顧瑀要是下起狠手來,那可比她厲害多了。
蘇錦一點兒都沒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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