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耐心地往蘇錦手裏塞了個擦幹淨的白瓷勺,笑著說:“我找到了就去叫你。”
捏著手裏的白瓷勺,再看看顧瑀眉間蘊著的溫和,蘇錦心裏那股翻湧湧動的煩躁莫名就散了不少。
她抓起勺子在碗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小餛飩,含混地說:“我好像是有些心急了。”
兜裏揣著顧瑀給的小金條,心裏有完整的想法。
本來是想著一下就能把事兒辦成的,結果誰知道折騰了半日還沒見蹤跡。
萬幸是顧瑀不心急,一直穩得住。
不然的話,他倆針尖對麥芒估計這一上午就能直接在街上吵起來。
顧瑀聽到這話笑笑沒應聲,隻是在蘇錦試圖用勺子戳破餛飩的皮隻吃裏頭的餡兒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把碗遞了過去。
蘇錦注意到他的動作無端有些尷尬,挑食的小動作也被迫停了下來,隻是嘴裏忍不住辯解了一句:“這皮兒跟你做的不一樣,硬邦邦的……”
顧瑀忍著笑點頭,好性子地解釋:“外頭賣的都是直接和麵擀的,沒往裏加魚肉。”
“你想吃的那種我回去了給你做。”
蘇錦訕訕地咧嘴笑了笑,堵在心口的那口莫名的鬱氣就這麼無聲無痕地散了個一幹二淨。
湊合著填飽了肚子,蘇錦鬱鬱了一上午的臉色也終於露出了笑模樣。
隻是在顧瑀說送他去休息的時候,她還是堅定地搖頭說了不。
“一起找,找不到就明日再來。”
就在蘇錦做好了長期作戰的心理準備時,大路中間突然停下了一輛看起來就很貴氣的馬車。
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是考究的婢女,直直地就朝著蘇錦走了過來。
“蘇繡娘。”
蘇錦聽到這個稱呼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下遲疑地說:“你是?”
婢女客客氣氣地躬身一笑,說:“我是周家的丫環,今日陪著我家夫人出門上香,夫人在車上看到蘇繡娘,有事兒想問就讓我下車來請你上車一敘。”
“周夫人?”
蘇錦腦中飛快閃過周夫人那張刻薄又意味深長的臉,心情微妙地說:“距離我答應周小姐送衣裳的日子還有一段時日,這時候周夫人找我作甚?”
雖然前後跟這位高高在上的周夫人沒接觸過幾次,可有一次算一次,蘇錦真是體會得夠夠的。
周月脾氣不好,還總有些無用的挑剔。
周夫人給她的感覺就更莫名其妙了。
還有上次去送衣裳時周夫人說的那幾句聽起來就非常莫名的話,蘇錦稍微一想就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蘇錦想不通這時候周夫人找自己做什麼,下意識的不想去。
可誰知剛才還滿臉堆笑的婢女馬上就換了一種姿態,板著臉說:“蘇繡娘。”喵喵尒説
“我家夫人想見的人還從未有見不到的,你可別給了麵子還不曉得彎腰,要是把我們夫人得罪了,那你往後的買賣大概也就不必再開張了。”
婢女的話字裏行間都帶著刺,不光是蘇錦的臉色變了,就連顧瑀的眼中都閃過了一刹那的陰沉。
顧瑀拉住蘇錦的手沒動。
可蘇錦卻安撫似的點了點他的手背。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阿錦,你……”
“放心,沒事兒。”
蘇錦推開顧瑀的手,要笑不笑地瞥了高高抬起了脖子的婢女一眼,微不可聞地對著顧瑀說:“有問題我拆了馬車就出來,放心。”
顧瑀沒想到蘇錦會這麼說,無聲一愣唇邊隨即溢出了淺笑。
他倒是忘了蘇錦還有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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