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地蘇錦皮笑肉不笑地抬起了頭,隨手一捏將坐著的長凳生生掰下來了巴掌大的一塊,在賴老五難以言喻的目光中輕輕地說:“你覺得呢?”
“再多廢話,我就把你當成這凳子一塊一塊的卸了。”
賴老五帶著悚然死死地捂住了自己多話的嘴,無人經過的深巷之中再度恢複了讓人心悸的安靜。
就在這種安靜之中,每一刻都顯得格外熬人。
在蘇錦的耐性瀕臨破滅時,位於西南麵的方向毫無征兆地炸開了一簇煙火,直直地落入人眼就像是在頭頂綻開的一樣。
一直打哆嗦的霍三被嚇得嗷一嗓子咣當倒在地上。
賴老五慘白著臉仰頭看著天穹上一閃而過的絢麗心底生涼。
他還沒開口,眼前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耳邊隻留下了一句裹在風裏的話。
“那邊出事兒了!”
賴老五一眨眼的工夫就看到蘇錦一陣風似的刮遠了,又是著急又是恐懼地在霍三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咬牙說:“都什麼事實了你骨頭還軟著呢!”
“趕緊站起來追啊!”
“快追!”
蘇錦選擇在這個巷子裏等著,圖的就是位置方便,不管是哪邊出了問題都能及時趕到。
所以轉瞬的工夫她就跑到了想去的地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放煙花的乞丐,低聲說:“你看到了?”
乞丐生了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可說起話來倒是利索得很。
他想也不想地說:“五哥讓我盯著的那個人我認識,我一直就在這門口盯著他呢。”
“五哥來找我的時候說的,如果那人神色慌張跑得很急,那就馬上放煙花,我一看他跑得連鞋掉了都顧不得撿就曉得是壞菜了,他一跑出來我就按五哥說的把煙花放了。”
如果順利得手,那這宅子裏現在躺下的都是一地的暈死鬼,那就完全用不著害怕到慌不擇路的逃跑。
既然是連鞋都跑掉了,那就證明這宅子裏一定出了什麼岔子,以至於事情的走向沒能像那人的預料之中。
蘇錦飛快地閉了閉眼壓下心裏湧動而出的所有雜念,啞著嗓子說:“那人跑出來之前這裏頭可有什麼異狀?”
“你還看到什麼了?”
乞丐隻是跟賴老五相熟,得了好處來幫忙的,也不清楚蘇錦這話的分量和深意。
他摸著打了綹子的頭發想了想,不確定地說:“許大成剛剛才帶著人進去,這算不算?”
他說完馬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長長地哦了一聲說:“就是許大成剛帶著人進去,那個廚子馬上就跑了出來!沒錯!就是這樣!”
乞丐的話音剛落,蘇錦的心頭就迅速覆蓋上了一層抹不開的涼意。
顧瑀讓廚子給裏頭的人精心準備了一餐好飯,可那個叫許大成的顯然是回來晚了。
他和他帶著的那些人都沒能趕上這一餐加了作料的晚飯……
乞丐注意到蘇錦的臉色不太對,遲疑了一下小聲說:“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
“那個叫許大成的帶了多少人回來?”
蘇錦果斷掐斷乞丐的話,冷冷地說:“你看清楚了嗎?”
乞丐被她眼中迸出的冷意駭得愣了下,頓了頓才說:“看……看清楚了。”
“前前後後的跟了一長串,打眼一看怎麼也有十一二個。”
“十一二個……”
蘇錦意味不明地在嘴裏咀嚼了一下這個數字,在賴老五拎著霍三趕到的時候轉頭就說:“認識許大成嗎?”
賴老五舌頭打結地說:“認……認識!”
“他是傅爺身邊除了瑀哥以外最能打的,還……還特別心狠手辣,做人特別不講究……”
“沒問你那麼多。”
蘇錦麵無表情地呼出一口氣,側眸看到微微敞開的門縫後出現了晃動的人影,壓下舌根泛起的澀味無奈地說:“那咱們今兒算是來對了。”
最能打的就在這裏,也算是沒跑錯地方。
賴老五還在驚悚於許大成這樣棘手的刺頭竟然就在自己的眼跟前,蘇錦就已經緩緩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後腰。
在霍三驚恐的目光中,蘇錦冷聲說:“招子放亮堂機靈點兒,怕的話就躲好別出來挨打。”
牙齒打了半天架的霍三終於捋直了自己的舌頭,帶著恐懼的哭腔說:“嫂子,你……你這是幹什麼去?”
蘇錦頭也不回地甩開他拉自己的手,帶著濃厚的暴躁說:“幹什麼?”
“當然是去給你瑀哥掃尾了。”
“要是這扇門被人從裏頭打開了,那還怎麼關門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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