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聞言眸光微閃,麵上露出的卻是恰到好處的無奈和玩味。
“怎麼會這麼說?”
“家裏現在大事兒小事兒不都是你說了算嗎?我還能有什麼事兒瞞你?”
蘇錦不太相信地挑起了眉梢,笑眯眯地說:“是嗎?”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顧瑀猛地頓住忘了言語,蘇錦像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似的,自顧自地把最後一團絲線整理,慢悠悠地說:“想著遮蓋藥味兒還特意弄了些熏香,隻可惜那香的味道跟身上的藥味衝撞,那股子熏人的味兒更重了。”
“你自己聞不到?”
顧瑀還沒說話,蘇錦就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幽幽地說:“你先是被血味兒衝了一鼻子,又被藥味兒泡了這麼久,聞不到也是人之常情,也不能怪你。”
蘇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都帶著笑,語調也慢慢悠悠的,全然聽不出生氣的跡象。
可鬼使神差的,顧瑀的呼吸莫名緊了一瞬,眉眼間的閑適散去,殘留下的滿是說不出的局促。
他心緒難安地搓了搓指腹,小聲說:“熏著你了?”
“那我現在就去把衣裳換了。”
“站住!”
叫住了要走的顧瑀,蘇錦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涼涼地說:“不想說是怎麼回事兒就不說,我又不會拿鉗子撬開你的嘴,來來回回的折騰做什麼?嫌自己命太長,生怕自己活夠了?”
蘇錦的話太密,本就無措的顧瑀被擠兌得毫無還手之力,轉過頭來哭笑不得地看著蘇錦,歎氣道:“不是故意想瞞你的,隻是……”
“確定沒事兒?”
顧瑀頓了頓,點頭說:“去看過大夫了,隻是皮外傷,不礙事兒。”喵喵尒説
“那就行。”
蘇錦利落地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說:“過來,坐下。”
“什麼?”
“我說,過來坐下。”
顧瑀不明所以地走近,被蘇錦摁在了凳子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感受到噴落在耳後的溫熱,整個人馬上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成了木頭。
夜色太深,燭光微亮,屋內的光線不太好,為了看清顧瑀的耳後到底有沒有那麼一顆被顧妮兒說起的小紅痣,蘇錦險些沒把自己的眼珠子焊在顧瑀的耳朵上。
翻完了左邊耳朵確定沒有,蘇錦果斷伸手去揪右邊。
忍了半天的顧瑀呼吸急促一顫忍無可忍地鉗住她的手腕,近乎歎息地啞著嗓子說:“阿錦,你做什麼?”
一心隻想趕緊確定紅痣的蘇錦看著被抓住的手腕不滿皺眉:“找個東西。”
啪!
小小的一巴掌拍在手背上,顧瑀觸電似的馬上撒手,僵得腦中一片空白。
蘇錦沒理會他的異樣,眼疾手快地抓住右邊耳朵,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你別亂動,亂動萬一看不清看錯了怎麼辦?”
“老實待著!”
顧瑀在這一刻清晰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片刻難熬。
等蘇錦終於大發慈悲鬆開了手,他天靈蓋下的腦子混了理智全都被煮成了一鍋咕嘟咕嘟冒泡的漿糊。
“不應該啊……”
顧瑀頂著通紅滾燙的耳朵目光呆呆地看著自言自語的蘇錦,捋了捋打結的舌頭小聲說:“什麼不應該?”
蘇錦用腳把凳子勾過來坐好,抱著胳膊說:“你的耳朵上有一顆小紅痣,這事兒你知道嗎?”
顧瑀愣了愣啞然失笑。
“小紅痣?”
“阿錦,你說的那人是顧雲吧?”
蘇錦挑眉:“顧雲?”
“對啊,大姐和顧雲的耳後都有這麼一顆小紅痣,我聽大姐說顧家不少人都有這麼個胎記,隻是我沒有,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蘇錦緩緩眯起了眼,輕輕地說:“你確定你沒有?”
顧瑀笑著點頭。
“確定,還是大姐跟我說的,不然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兒。”
“可大姐今日跟我說,老太太生老二的時候她就在現場,老二的耳後有一顆小紅痣,她看得真真的,多年不忘,你為什麼會沒有?”
話音落,顧瑀的眸光驟然凝住。
蘇錦眼中恍然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就是自眼底掀起的無聲震驚。
她好像知道顧妮兒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跟她提了一嘴胎記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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