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剛走出去,放下了工具箱的木匠就用打趣的口吻說:“小娘子好福氣。”
“這麼體貼周到還舍得花錢的男人可不好找咧。”
蘇錦哭笑不得地捂著臉笑了幾聲,再探頭看到門外來回搬東西的顧瑀時,眼裏不自覺地帶了幾分說不清的笑。
這惡霸真有意思。
趕著顧老太等人不在家,顧瑀和蘇錦的意思都是一鼓作氣就把所有的事兒都一次安排好。
昨日分到的糧食米麵全都搬進了屋內。
三個泥瓦匠幹活兒利索得很,不到半日的工夫就沿著原有的牆麵搭出去了一道院牆,正好把分到的自留地也圈在了其中。
有了這麼一塊不大不小的地在裏頭,視覺上看起來分家後的院子甚至比起之前沒分的時候還要更大了不少,新搭建好的院子裏也多了一個不大的灶台。
新建的院牆上重新開了大門。
院牆沒圍到的地方,還圍上了一圈細細的籬笆。
之前被蘇錦暴力拆除的門也終於修好,門窗全都補了一水兒,大氣敞亮。
沒了礙眼的人,沒了聒噪的吵罵聲兒,還當真有了幾分悠然南山下,鄉村炊煙起的意思。
看著就舒坦!
蘇錦在屋裏屋外來回轉了一圈,滿意得嘴角怎麼都放不下來。
顧瑀見此眼底暈開一抹淺笑,將手裏的水碗遞給木匠師傅。
木匠師傅接過碗喝了一大口,擦去嘴角水漬說:“今日修補用的木料多,再想按你說的再打一張床怎麼都不夠了,你看那床還打不打?”
顧瑀想也不想地點頭。
“打。”
他自詡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的確是對蘇錦沒男女的心思。
再加上之前事先跟蘇錦達成了一致,兩個人肯定是要長期分房分床的。
隻是之前礙於顧家其餘人都看著挑刺,一時不好安排,如今有了好機會,肯定還是盡快落實的好。
木匠師傅甩了甩酸疼的手腕,哈哈笑著說:“其實要我說也不用那麼著急趕著要,你們小夫妻就兩個人,屋裏現成的一張炕不是正好嗎?”
“你之前說著急要,我還以為是你家裏的娃子大了要隔開歇夜,可你家現在還沒娃呢,著這份兒急做什麼?”
顧瑀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可靠著強大的自製沒讓任何人看出不對,隻是說:“左右都是用得上的東西,早些備下了總是沒錯的。”
“今日既然是弄不好,幹脆就先定下,過幾日我再趕車上你那兒去取。”
有銀子可賺,木匠師傅自然是滿心歡喜地連連說好。
等確定好繡架最後的細節,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而這一日,顧妮兒母子都在屋內沒出來。
顧老太和顧雲夫婦則是外出整日未歸。
送走了來幫忙的人,湊合著啃了霍三去買來的饅頭和燒餅,吃飽喝足夜深如許,蘇錦甩著手上的水走進屋,意外發現顧瑀竟然躺在之前一直都屬於她的地鋪上。
蘇錦帶著錯愕站著沒動。
顧瑀神色自然且淡定。
他在地鋪上轉了個身,說:“之前沒找到機會換炕上的被褥,沾藥帶血的怕你嫌棄,今日正好換了幹淨的,在新打好的床送來之前,咱倆換地方睡。”
顧瑀說完這句就不打算開口了,屋內安靜得嚇人。
蘇錦躊躇半晌輕輕地爬上仿佛還帶著皂角香氣的炕,陷入被子裏的時候忍不住輕輕地說:“顧瑀。”
“嗯?”
“這以後就是咱們的新家了是吧?”
顧瑀不知是被這句話中的哪個字眼觸動,睜開眼後輕聲說:“對。”
這是隻屬於他們的家。
蘇錦美滋滋地咧嘴一樂,閉上眼心滿意足地說:“對了,你找的師傅給我做的那個繡架我很喜歡,謝謝。”
“等我掙了錢,就分你一份兒,就當是酬謝禮!”
原本不想說話的顧瑀聽到這熟悉的腔調撐不住彎了嘴角。
他看著窗外夜色,好笑道:“好。”
“我等著你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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