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菩薩哎。”
蘇錦氣得心中冷笑,實在看不得顧老太那反嘴咬人的德行,無師自通學了老太太倒打一耙的本事,虛情假意地抹著眼角,抽抽噎噎地說:“老太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你說這話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這麼多米麵糧食,這怎麼能是在打發叫花子呢?”
她回想著顧老太撒潑的姿勢用手背用力抽打黑白分明的字據,摸鼻子帶淚地說:“一個月米麵合起來就是足足二十斤!這還有額外的三斤肉十五個雞蛋!誰家的叫花子日子過得這麼好,有米有麵有肉有蛋?”
“你要是不滿意的話,不如去滿村上下各家問問,誰家一個人這麼老些東西還不夠吃的?別說吃,這麼多糧食,你就是吃一碗扔一碗,那也是綽綽有餘的吧!”
一個人吃當然有餘有剩,可顧老太想的不僅僅隻是她一個人吃。
可沒等她反駁,蘇錦就兩眼紅紅地看著村長,苦澀地說:“村長,您也看到了,不是我和顧瑀存心不想表孝心,隻是老太太屬實不領情。”
“老太太要是不同意的話,要不還是算了吧,左右現在分到的米糧也是足的,吃上三五月不是問題,幹脆等老太太先冷靜冷靜,不如等手頭上的吃沒了,而後要是缺了短了,我們再……”
“不行!”
“你現在說得好聽,回頭再商量再送來,可誰知道你最後到底送不送?”
“那你到底想怎麼著!”
忍了許久的村長終於忍無可忍,拍著大腿沒好氣地說:“立了字據奉養你說不行,說等你吃完了再送來你也說不行,你這個老太婆還有沒有講理的時候?!”
“再者說怎麼就不行?為什麼不行?要我說顧瑀他媳婦兒說的就是行!”
村長想著今日所見,再看看顧瑀滴血的拇指更是怒不打一處來,氣得站起來痛心疾首地說:“一個月二十斤米麵還不夠你吃的,你是生了多大的嘴要造多少糧食?你就是偏心小兒子也該有個限度,鬧成這種樣子你還不滿意,你到底還想咋整?!”
“是,你是養大了顧瑀,但是顧瑀也不是生來就必須給你還債的!好好的孩子讓你生生毀了前程走了歪路子,你現在還不知足,再鬧下去,你家的事兒我也管不了了,你們自去官府決斷得了!”
村長突然的爆發把顧老太的不滿堵回了嗓子眼。
見她臉上陰沉變幻不再挑刺,村長怒拍大腿:“顧瑀家的!把字據拿過來,畫押為據!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顧老太的手幾乎是被蘇錦扯著摁上去的。
落下墨跡的白紙上再添一抹深紅,蘇錦心中巨石轟然落地,虛情假意地擦了擦壓根就沒有眼淚的眼尾,忍住笑站了起來。
說清楚劃明白,她倒是要看看這老太太往後還想怎麼鬧!
害命的誤會說開了,分家的事兒倒騰利落了。
天色也漸漸晚了。
前來看熱鬧被迫留下當了見證人的村民,各自攥著一把瓜子皮接頭接耳地紛紛散去。
顧老太說是被氣得胸口疼怒摔房門進了屋。
全程被無視當了擺設的顧雲和胡翠芬心神大亂的跟著攆了進去。
突然變得空蕩蕩的院子裏,驚魂未定的顧妮兒還摟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林茂坐在一個矮小的草墩子上。
事情是因她而起。
但是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她又好像成了一個從頭到尾都不重要的隱形人。
沒有人在乎她的意見,也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她從一開始就在這裏坐著,直到最後,也沒有人去扶她起來。
蘇錦冷眼瞧著眼前一幕撣了撣自己的指尖,走過去作勢要扶顧妮兒起來,卻在湊近的時候低聲說:“我不知道老太太手裏捏了你什麼要命的把柄,以至於讓你如此聽驅使任使喚,但是經曆了這麼多,我想你自己的心裏也是清楚的,這家裏除了顧瑀,誰都不在乎你們母子的死活。”
“為了老太太手裏的把柄跟顧瑀作對,甚至甘當她手中的利刃,這麼做到底值不值我不想評價,可你有空的時候或許更該細想想,長此以往下去,哪天真的寒了顧瑀的心,林茂要怎麼辦,畢竟……”
“你要是死了,顧雲和老太太沒有一個人會給他一碗飯吃,這事兒我不說你也是明白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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