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假我被準許休息兩周,報社的普通社畜是一周,而我這種高級社畜是十四天,肉眼可見的翻倍了,但似乎沒有後輩羨慕我的高回報。
回了一趟鯨魚島,陪米特阿姨和婆婆過了幾天,還想著去找弟弟嘮嘮嗑,比如姐弟感情友好交流之類的,但那小子又跟著揍敵客家的瞎跑了,一走就是兩月。一想到揍敵客我就想到伊爾迷,一想到伊爾迷我就胃痛腿軟,生理性不適。
伊爾迷看我家小傑不順眼,我同樣看他心肝寶貝奇犽不舒服,奈何弟弟們是生死之交。
嘁,都是十六歲的男孩子了,女朋友也不找,天天和基友瞎混個啥!雖然是這樣說小傑,但作為大幾歲姐姐的我……也沒有起到帶頭作用。盡管我們的爹——金·富力士是典型的隻生不養敗類爹,但他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有在積極找對象的,我和小傑就是證明。
我本該在鯨魚島陪米特阿姨多住幾天,但她一直催我找男朋友,我受不住地住了三天就溜了,再住下去就要從情深似海變成雞飛狗跳了。
作為一個專業的新聞挖掘者、勞模打工人、十佳社畜的我決定提前結束高溫假期,返回崗位。我給上司打了電話,她似乎感動到哭泣,立即將一條內部的消息推送了過來,讓我去跟蹤。
[靈靈!衝啊!這條消息也隻有你敢跟蹤了!咒術周刊是你一手撐起來的!你走了真的轉不動啊!因為你休假,上周的咒術周刊銷售量和網絡點擊量明顯下滑!嗚嗚嗚,你回來吧,我請你吃一周不重樣的豪華大餐……]
我家上司飛鳥小百合是一個很放得下身段的女人,事業有成,丈夫是專業排球運動員,兒女雙全。賣得了萌,裝得了逼,哄得了人,小百合這會兒在視頻電話裏對著我哭哭啼啼的,就差滴兩滴眼藥水了。
咒術周刊是大老板赤司征十郎和咒術界那邊高層共同商榷後定下來的,前前後後開了一年會,扯皮蠻久。終於達成協議,以後咒術界的所有新聞都由咒術周刊報道出來,除了弘揚正能量,宣揚邪不壓正,還能有一些小花絮和插科打諢的花邊,小料能挖掘到多少,全看周刊的本事。而同樣的,赤司財閥作為首屈一指的商界霸主,會撥款給東京、京都兩所咒術專門學校,承擔了很多花銷。
上層的事,屁民是不需要操心的,我原本是個情報獵人,後來轉行進了報社,然後報社被赤司財閥收購,重新編排組合成立了現在的咒術周刊部門。
我曾經報道過獵人圈的新聞,也是因為這樣得罪了伊爾迷,認識了糜稽,這裏暫且不提!總之普通人看這種報紙就像看科幻奇幻小說,權當做幻想。後來接手咒術周刊,我發現這才是真正的鬼怪故事,集合了神秘驚悚懸疑暴力情|色等等,偏偏群眾還很喜歡。咒術師比職業獵人多很多,所以報紙周刊雜誌賣得也紅火,網絡報道的點擊也超高。
咒術周刊的內容是線上APP與線下報刊同步的,咒術師必須訂購報紙,每年他們都會交報刊費的。而普通群眾,以及擁有一些咒力的邊緣人員也會訂購,購買力相當可觀,對靈異的好奇心,誰都有,盡管害怕,也還是忍不住捂著眼睛去看一眼。甚至連一些詛咒師反派也會去買。
當我答應小百合返崗後,她馬上喜笑顏開,生動地詮釋了我哭了我裝的這個表情包。
我看著推送過來的內部消息,是當今咒術界奇才,也是戰力巔峰的咒術師五條悟的個人行程表。說是行程表嘛,其實就是一個地點,是去哪個深山旮旯裏祓除咒靈的,因為咒靈初步判定為特級,想要我這個□□湖去跟蹤拍到第一手除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