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江城醫院,病房門被女人一腳踹開,她踢了踢回彈的門,快步走到病床前,氣呼呼地將手裏的限量版包包砸在喬念念身上。
“嘶”半夢半醒的喬念念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咬著牙,強裝鎮定。
“嗬!”陳楚楚嘴角上揚,卻仍不解氣,她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人質問:“媽,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麼這個賤人還活著?”
陳楚楚目光陰冷地盯著病床上憔悴蒼白的喬念念,視線落在那纖細的脖頸,腦海裏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掐死她!掐死她!”
都是這個賤人搶了顧少夫人的位置,如果不是喬念念,她早成了顧言深的女人,賤人怎麼不去死!
“噓,小聲點!”陳薇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用眼神示意病床的方向,“一會兒被她聽到怎麼辦?”
陳楚楚不以為然,她斜睨著病床虛弱的人兒,每每看到這張臉,就控製不住心裏的怒意。
“連環車禍都弄不死你,真是命大啊。”嫉妒與羨慕早已淹沒陳楚楚的理智。
她伸出手,指尖從喬念念的脖子滑到白嫩如脂的胳膊處,眼神逐漸狠厲,雙指靠攏,揪起最柔軟的一塊肉,用力一擰,留下一撮深色的紅痕。
嘶.好痛。
喬念念疼得直發抖,這女人多大的仇,是想弄死她嗎?
她皺了皺眉,卻不敢出聲,怕被母女倆發現自己在裝睡。
陳薇擔心女兒的舉動被人看到,急忙將她攔下。
大雨劈裏啪啦地拍打窗戶,夾雜著陳楚楚尖銳的嗓音:“怕什麼,反正喬叔叔在國外,她剛和言深大吵一架,就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管。”
“閉嘴,一會兒被顧家人知道,看你該怎麼辦?”怕女兒做出更過激的舉動,陳薇隻好拽著她先行離開病房。
隨著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確定安全,喬念念才敢睜開雙眼。
她坐在病床上,失神地摸了摸滾燙的胳膊。
這就是原主的繼母和繼姐?
不愧是母女倆,一個害原主車禍喪命,一個在她昏迷趁機折磨,都一樣的惡毒。
喬念念對著如火燒的胳膊吹了吹,饒是經過半日,依舊不敢相信自己重生的事實。
她原是亡國公主,昨晚陰差陽錯來到這具陌生的身體,還未來得及感受重生的喜悅,就聽見繼母繼姐正商量著如何弄死自己,嚇得她隻能安靜裝睡。
正想著,心口處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堵得喬念念心慌,她輕撫著胸口,自言自語:“是你在難過嗎?”
被最親的人害死,卻連申冤的機會都沒有,換做是誰都會難過吧?
“我幫你報仇好不好?”憋屈的窒息感從身上抽離,喬念念緩了口氣,露出笑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吱呀~”
就在這時,病房門猝不及防的從外推開,一個約五十歲左右,戴著副金絲眼鏡的男人,笑眯眯的走進病房。
他雙手疊放兩側,恭敬地給喬念念鞠了一躬:“少夫人,大少讓我來接您回家。”
喬念念細長的睫毛眨了眨,愣了片刻後,才在混沌的記憶中找到了一段零散的片段。
麵前的人叫福伯,顧家管家,他口中的大少,是這具身體的老公。
據回憶,原主與這個老公關係一般,兩人因家族聯姻被迫捆在一起,沒什麼感情,模糊的記憶裏,全是爭吵的畫麵,不過顧言深對原主倒是挺縱容的,應該是個好人,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