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30了,安迪還堅守在工地的第一線上。
嗯,當然是一邊打遊戲一邊堅守,反正熬著也是熬著。
大學畢業後土木工程專業的安迪,不想回自己四線城市的家鄉,而是決定留在了大城市打算闖一闖,於是他選擇了去工地做一名技術員。
工作在戶外,苦雖苦,但是勤奮工作下,工資尚可滿足自己的吃穿住行,還能維持自己電子遊戲愛好的花費,安迪感到十分知足。
更重要的是22年,《霍格沃茨:遺產》要發售了啊!誰童年還沒有個魔法夢了呢?安迪正計劃著就算500塊也得買,順便換個顯卡的時候,被一句娘裏娘氣的尖嗓子打斷了。
“小安!”王哥挺著肚子從外麵擠了進來:“注意著點啊,等著電話,差不多兩點混凝土要進場了!”
“好嘞哥!”安迪兩眼盯著電腦頭也沒有抬:“您先睡,我盯著就行。”
“小夥子挺能熬啊,小心你的腎!”王哥油膩地揉了下鼻子,又拍了拍安迪的肩膀,擠著肚子走了。
“靠,又拿老子衣服擦鼻涕!”安迪嫌棄地把外套扯下來扔在旁邊的椅子上,罵罵咧咧地敲著空格,心想著:“明明自己的腎淨剩油邊兒了,還假惺惺的關心我,哪次值班不是我熬著,你去睡得和豬似的。”然而屏幕上,安迪打葛瑞克都滾成驢了都沒能過的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窗外的工地也漸漸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鍵盤和鼠標聲音,而安迪還沉浸在成為老頭環之王的艱辛曆程中。聚精會神的他絲毫沒注意自己連續一周熬夜的身體已經發出警告。轢攵仦說蛧
他抬起頭來揉了揉脖子,才感覺到手都酸了。端起桌上的速溶雀巢,他走到窗前,相比起艱苦的工地生活,真正讓人沮喪的施工地外遠處華麗的燈火。
安迪歎了口氣,一口氣吞下了整杯咖啡,掄了掄胳膊,打算回電腦前再次奮戰時,電話響了。
“喂,您哪位?”
“是安工嗎?王經理讓我們聯係您,現在混凝土可以進場了嗎?”
“行,可以了,我馬上過去。”安迪抓起剛才嫌棄得要命的衣服,套上準備往外走。”
摸著黑,安迪來到了樓下,夜晚潮濕的空氣使安迪感覺到寒冷,他將領子豎了起來。在昏暗得不成光團的燈泡下,他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機,想要點一支煙。熱氣呼在因寒冷而發硬的手上瞬間變成一層水,手上越發粘起來。他邁開步子,離開這黑夜中唯一的光源,向前走去。剛凝固的臨時十分不好走,泥水像蛇一樣纏上了褲腳,隻有煙頭的一點火星,在一片漆黑之中,在忽上忽下地閃著。
就這樣一深一淺地不知道走了多久,遠遠的看到了大門前的燈。
“大爺!大爺起來開門了!大......!”剛喊了兩聲胸前和後背劇烈的疼痛岔住了氣,頭也跟著暈了起來,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努力向前走,卻一腳踩空了路沿,栽了下去。在失去意識前,安琪還能聽見大爺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安工!安工!你怎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