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狗急跳牆,我好心好意幫這個宮女,她卻恩將仇報,我還不能說說她了?”邱爍柔一點麵子都沒給喬汐留,直接就回懟了過去。
“放肆!”喬汐還沒說話,坐在大殿上的楚燁忍不住了,大聲嗬斥了邱爍柔。
喬汐不僅是王妃,更是他楚燁的兒媳,邱爍柔不過是一個官家小姐,竟然敢這麼和喬汐說話,這不明擺著沒將他皇家的臉麵放在眼裏!
“皇……皇上息怒,臣女知錯。”被楚燁這麼一喊,邱爍柔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碧霄宮,不是邱家。
“知錯?邱二小姐何錯之有啊,你連王妃都敢反駁,朕看你膽子大的很,一點都不像有錯的樣子!”
看楚燁這架勢,好似氣的不輕,邱爍柔不敢懈怠,一直在認錯:“臣女方才是一時衝動,不是故意頂撞王妃的,求皇上開恩。”
楚燁思考了一會才開口:“朕念在邱家世代為國盡忠的份上,此事可以暫且不與你計較,但……你要如實告訴朕,王妃一事的來龍去脈,若你有半句虛言,朕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喬汐站在一旁,十分佩服的看著楚燁,要不說是皇帝呢,三言兩句就將話又繞了回來,而且他還給邱爍柔了一個,打死都沒有辦法拒絕的條件。
若是邱爍柔不如實將陷害她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他不僅要追究邱爍柔冒犯王妃的罪,還要追究邱家教女無方的責任;若是現在邱爍柔突然改口,如實說了事情經過,那她剛才所言就是在欺君,欺君可是重罪。
邱爍柔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她自小便跟在邱煦身邊,見識也多,楚燁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她比誰都清楚,此刻她根本就不敢說話。
楚燁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邱爍柔,開口道:“怎麼?邱二小姐遲遲不開口,是不滿意朕開的條件嗎?”
“不……不是。臣女隻是在想該如何和陛下說。”邱爍柔一邊緊張一邊後悔,早知道此事要承擔這麼多,她就不和白詩語商量著對付喬汐了,畢竟喬汐也沒有主動惹她。
“那你可想好了?朕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回陛下的話,臣女……臣女這就說。是臣女買通了翠兒,讓她找機會和王妃撞到一起,弄髒王妃的衣服,然後將王妃帶到那個屋子裏換衣服。”
“等王妃進去之後,白側妃再安排人過來和王妃拉扯,我們倆找理由將這些官家小姐騙過來,讓她們當人證,從而坐實王妃私會男子的罪名,這樣王妃就會被王爺休了,白側妃就有機會當正妃了。”
“臣女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給陛下了,求陛下開恩,饒了臣女和邱家,臣女糊塗,不應該聽白側妃的慫恿,做出這等陷害王妃的事,臣女知錯了……”邱爍柔說完了她和白詩語的計劃之後,便開始求饒。
“邱二小姐,你……我知道你想保全邱家,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汙蔑我吧?我和王妃又沒有仇,為何要設計陷害她失去貞潔?你說話也太不著調了吧?”
白詩語沒想到邱爍柔這麼不經嚇,楚燁三言兩語,她就將事情全盤托出了。可……她雖然能經受得住楚燁嚇唬,但這並不代表她想因此而葬送了白家,所以也急忙開始辯解。
到現在邱爍柔才意識到,她被白詩語耍了,氣的她直接衝到白詩語身邊就開始和她理論:“你可真敢說啊,要不是你一看到我就和我說王妃在府裏欺壓你,你在王府過的還不如一個下人,我看我們是朋友才出手幫你的,沒想到你這麼狡猾,事情一敗露,就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來了,我真是看錯你了!”
“陛下明鑒,臣女和王妃並沒有過節,都是聽了白詩語的話,才會做這種糊塗事的。王妃前些日子救了臣女的姐姐和外甥一命,今日還又帶著七皇子玩,臣女是萬萬不可能恩將仇報,設計陷害王妃的!”
白詩語也開始狡辯了:“臣妾和王妃一同侍奉王爺,從未有半句怨言,和王妃相處的也十分融洽,根本就沒有理由去陷害王妃。至於邱二小姐說的,臣妾根本就聽不懂,皇上明察,王妃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