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楊戩隻是看過一遍,就能將華山劍法使出來,而且水準還不比令狐衝差多少,嶽不群大吃一驚,滿臉的難以置信。
但從震驚中冷靜下來之後,他的臉上卻不全是喜色,反而多出了幾分擔憂。
“師兄,陽兒在劍道上天賦如此之高,我們要不要早些教他練劍?”寧中則說道。
“不可。”嶽不群斷然拒絕,見寧中則麵露疑惑,說道:“師妹,你忘了我華山劍派為何會淪落到如今這一步?”
寧中則心頭一驚。
氣劍之爭乃是華山派最大的忌諱,她不太明白師兄為何會突然說起這件事。
嶽不群繼續說道:“當初那劍宗人數為何比我氣宗多那麼多?還不是因為與練氣相比,練劍更容易見效果!今日練了一日,劍法便精進一分,明日再練一日,劍法又會有所長進。若是讓陽兒太早接觸劍法,我怕他急功近利,誤入了歧途,那便遭了。練劍一事,等他內功有成,再說吧。”
“嗯。”寧中則又問道:“師兄,勞德諾,你為何要將他收入門下?”
“師兄,那王福全可是嵩山派來的?”寧中則問道。
嶽不群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心中暗道:“是了,陽兒既然用出了衝兒使的華山劍法,那肯定也學會了王福全的峻極於天!師妹定然是從這裏看出來的。”
嶽不群說道:“沒有證據,不能確認。但,八九不離十。除了嵩山左盟主之外,也沒有誰會如此忌憚我華山了!”
寧中則大怒:“真是卑鄙無恥!虧他還是五嶽盟主,如此行徑與那些邪魔外道有何差別!”
嶽不群說道:“當年若不是氣劍之爭,我華山派死傷了太多高手元氣大傷,這五嶽盟主之位怎麼也輪不上他嵩山左冷禪!如今聽聞我華山派重新開山收徒,左盟主自然就坐不住了!這王福全隻會是個開始,以後的明槍暗箭還多著呢!”
寧中則問道:“師兄,我們要如何應對?”
嶽不群說道:“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了。如今五嶽劍派嵩山一家獨大,與他撕破臉,吃虧的隻能是我們華山。”
見寧中則一臉不忿怒火難平,寬慰道:“師妹,你不必生氣。左冷禪坐上五嶽盟主之位,掌五嶽令旗近二十載,驕狂自大,如今手段頻出,定然是圖謀不小。我們隻需韜光養晦,積攢力量,看他樓起樓塌便可。待到陽兒、衝兒武功有成,能夠獨當一麵,便是我華山派與他嵩山派算筆總賬的時候。”
寧中則“嗯”了一聲,問起了勞德諾的事情:“師兄,我們如今連門中弟子都教不過來,你怎的又收了一個帶藝投師的徒弟?”
嶽不群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問道:“師妹可識的此物?”
寧中則辨認了一下,叫道:“這是師父的辟邪玉佩?”
嶽不群點了點頭,說道:“師父當年下山的時候,被魔教中人埋伏身受重傷,是勞德諾的父母救下了他。師父臨走之前留下這枚玉佩,承諾他們,隻要拿著玉佩上山,便可求他做一件事情。勞德諾拿著這辟邪玉佩找到我,說想要拜師學藝,我也隻好同意。”
師命大於天!
這件事既然和他們的師傅有關,寧中則卻是不好再說什麼,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師兄,這勞德諾出現的實在是太過巧了……”
嶽不群笑道:“師妹放心。我會多注意一些的。有我在,他翻不出什麼風浪。”
兩人又聊了一些華山派最近的情況。
得知華山派最近的變化,竟都是因為楊戩而起,嶽不群心中越發覺得楊戩乃是上天垂憐,降給他助他光大華山的,下定決心要好好教導楊戩。
另一邊,楊戩和令狐衝領著勞德諾找了間屋子住下,隨後就帶著他四處瀏覽起來。
總堂大殿、文淵閣、演武堂、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