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日晚,9點30分左右,森警王守林與他的好搭檔林森,二人因接到了線人提供的線索,而緊急動身趕往天木保護區。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當整個畫麵的鏡頭,徐徐轉到江遼省延吉天木保護區一處斜坡處,一陣冷風裹著大量雨水猛然襲過,全都一股腦兒砸到了王守林的臉上。
此時可謂是狂風驟雨,電閃雷鳴,給人一種隨時都要刮台風的感覺。當鮮血夾雜著雨水從王守林的額頭處徐徐滑下,他強忍著痛楚吐出了一大口血水,咬緊牙關用手堵住腹部流血的那個位置,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的那片叢林。
那片叢林裏亦極其喧囂,時不時還會傳出幾句狂笑跟怒吼,中間還夾雜著各種很難聽的髒話土話。
隻見叢林之中有一個渾身浴血,身穿黑色防彈衣的男子,這名男子是王守林的好搭檔,他的名字叫林森,而如今早已跌落到了一塊巨石前,正用一種極為輕蔑的眼神,逐一掃過麵前這群心狠手辣的盜獵者。
至於林森身上的那件黑色防彈衣,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鮮血如同噴泉那般從其體內不斷瘋狂噴射而出。但林森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疼一樣,即使血水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眸,還徹底染紅了鼻子跟嘴唇。林森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隻不過笑容看上去格外奇怪,其實就是對麵前這群盜獵者的不屑一顧。
“花姐,還真沒看出來呀,這小子倒是個硬骨頭哈,硬挨了這麼多槍都還不死。”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林森耳邊響起,這個聲音聽起來特別難聽,就像那種常年抽煙的人把嗓子給抽壞了一樣。
林森順著聲源緩緩揚起腦袋,用舌頭舔舔嘴角的血,感受著口腔之中的腥甜,突然又仰頭狂笑了起來,繼而又將腦袋微微一側,對另外一個人大吼道:“花姐,你要殺便殺吧,別整這麼多沒意思的花架子!”
“不錯,這小子確實挺有骨氣,居然能如此看淡生死。”在花姐身旁有一個打扮頗顯陰柔的人亦緩緩開了口,隻不過因為對方身上穿著那種黑色的帽衫,林森隻能聽見聲音,而看不清對方到底長什麼模樣。
隻見那位被林森稱之為花姐的女子右手一擺,餘下的花麅盜獵隊成員,也在瞬間統統閉嘴不言了。
“臭小子,我敬你是一條好漢,但是命這個東西,隨時能說沒就沒了,要不我跟你做一筆生意吧,我給你拿十萬塊錢,從此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你意下如何呢?”花姐抬手扯了扯自己臉上的麵紗,衝林森開口提議道。
“花媽,這家夥殺了大哥!”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傳出,眾人齊齊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