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白淡笑的眉眼,映著昏暗的路燈,顯得深邃而迷人。
商若兒有些看不真切,好像兩人一直都在一起,那麼多年,她以為很了解的永白哥哥,怎麼現在看來,有些陌生,甚至,觸不可及。
空氣很安靜,就在安永白直起身子時,忽而聽到一聲“咕嚕”的叫響,目光一垂,來自商若兒的肚子。
隻見她條件反射地低頭捂著,好在夜色夠黑,應該看不出她緋紅的臉頰。
手突然被人握住,商若兒疑惑地抬眸望去。
“走吧,帶你吃點東西。”
說實話她早就餓了,因為要跳舞,中午隻吃了一點東西,現在一放鬆,肚子就叫囂起來。
兩人牽著手走出學校,商若兒知道安永白對這附近不熟悉,便帶著他往不遠處的茶餐廳走去。
“老板,我要一份厚土司,再加一杯熱牛奶。”說著,朝安永白道:“白哥哥,你要什麼?”
“一瓶純淨水。”
茶餐廳的老板很快就上好食物,看到香香的厚土司,簡直食指打動,拿起刀叉就切下一塊放到嘴裏,總算是給五髒廟祭了點東西了。
隻是商若兒吃著吃著,感覺眼前坐著的人目光有些濃烈,抬眸對上他的視線,見他正盯著自己看。
弱弱地試探了句:“永白哥哥,你吃嗎?”
安永白其實是喜歡看商若兒慢條斯理吃東西的模樣,結果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腦子裏忽然出現在學校時見到的那些情侶,遂道:“好。”
商若兒隻以為他會搖頭,卻沒想既然得到肯定的回答,低頭看了眼土司,將中間最好吃的部分切了下來。
用叉子叉著送到他嘴裏。
鑒於商若兒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也就嚐一口吧。
“好吃嗎?”
商若兒一臉期待地問道。
“嗯,還好。”
安永白喝了口水,忽然想起個問題:“你經常來這嗎?”
“也不是,偶爾肚子餓,或者同學約一起的時候會來。”
“和誰?”
商若兒奇怪安永白是沒話題聊了嗎?
“我的同學啊,告訴你,你也不認識。”
安永白心裏想到一個人,但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我說想吃,你倒是自然地給我切了一塊,有人跟你說過同樣的話?”
他說這話時,雙眼直直盯著商若兒。
商若兒聽他說到這,心裏頓時鬱悶了,她剛才可是挑了最好吃的給他,就是覺得他自己切的話肯定不知道哪裏最美味,遂有些氣鼓道:“我給你嚐的是最好吃的一塊,別人來的時候都會點的,就你不點,卻還要跟我分一口!”
安永白聽到這句,算是知道她沒把這榮幸給除他以外的人。
隻是在兩人兩人回去的路上,安永白在沉思,而商若兒見他不語,那句:我今晚的舞跳得好看嗎?
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了回去。
如果好看,就是不用她問,他也會說吧?!
“哥哥,若兒姐姐!”
兩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安愛白興奮的聲音。
孩子的節目都演完了,兩家人就想著不如趁早去慶祝慶祝,可當安愛白很激動地說要去吃大餐時,商若兒小臉一怔,安永白直接道:“我們剛才在外麵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