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容澤,默了許久。

最終他沒了法子。

這是身為兒子的容澤,第一次求他做什麼事情。

於是他起身,幾步走到了安平侯的麵前,將人扶了起來,

“愛卿啊,你可聽見了。”

“太子心悅你的女兒,非她不娶。”

“既然孩子受了傷,就且在他那兒修養著吧。”

“朕即刻便是擬旨,給兩人賜婚。”

“自此以後,咱們可就是親家了。”

最後一句,皇帝將話說出口,是帶著淺淺的笑意的。

雖說笑著,可字字句句,皆是不容置喙。

安平侯背後滿是冷汗,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然是到了沒有選擇的境地。

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是他們高攀了。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願女兒嫁入皇家,永失自由。

少年時的諾言,是不足為信的,此刻太子隻見了蘇蘇一麵,便是揚言要娶她。

可知,這所謂的誓言,是有多麼的不靠譜。

安平侯不信容澤說的話,可若是不答應,恐怕不等他出了這個門,便是會滿門抄斬。

安平侯默了許久,可皇帝卻是絲毫不顧,走回岸前,便是奮筆疾書一道旨意,蓋了璽印,丟給了容澤。

容澤扣身行禮,

“謝父皇隆恩。”

皇帝聽著掃了堂下的人兩眼,淡淡開口,

“沒事的話,就都下去吧,朕明日便會替太子去安平侯府下聘,待蘇四小姐及笄,便完婚吧。”

他看出了安平候不願,可沒法子,太子求了,他不得不給。

至於安平侯的意見,不重要。

畢竟是太子先上的手,而安平侯又是身負軍功,皇帝也懶得計較這些,擺了擺手,便是獨身離開。

安平侯僵在原地,一臉挫敗。

縱使身負軍功又如何,戰場浴血奮戰,驅除蠻夷又如何,仍舊自己做不得主,護不住自己的女兒。

安平侯轉身看向容澤,一生未曾求人的將軍直直跪了下去,粗獷的臉上滿是懇求,

“雲京世家閨秀何止上百,殿下為何一定要我家蘇蘇?”

“蘇蘇生於鄉野,不會喜歡宮中束縛。”

“還望殿下,可以放過小女。”

說完,他便是朝著容澤扣身。㊣ωWW.メ伍2⓪メS.С○м҈

容澤矮下身子,將安平侯扶了起來,垂眸道,

“若是將軍不來這金鑾殿,容澤自會壓下所有事情,隻待蘇蘇身體大好,便會悄然將她送回去。”

“可將軍來了,將事情鬧大了,容澤便不得不求這一紙婚書。”

“否則,將軍想讓這天下人如何看待蘇蘇?”

安平侯聽著一窒,麵有慍色,

“依殿下說說,倒是下官的錯了?”

“下官的女兒,就合該被殿下私自扣在宮中,任殿下擺布嗎?”

沒名沒分的,讓人欺負?!

容澤抬眸,微微歎了口氣,

“蘇蘇在東宮很安全,安平侯過慮了。”

安平侯聽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蘇蘇傷得很重,本宮不放心她離開東宮,等她醒來自然會讓他回到蘇家。”

容澤繼續開口說,

“自然,本宮也知她不喜束縛,所以,這婚書,等她醒來,讓她自己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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