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人背上之後,還語氣茶茶地問,“我不會很重吧,要是把我老婆累壞了怎麼辦啊。”

“那你下來?”

“不要。”許茶茶摟住她,兩手疊在一塊遮在她頭頂,“我在這挺好,正好給老婆遮太陽。”

然而……作用好像不大。

再怎麼不愛流汗,背著人走這麼長段路也不可能幸免。

汗水化掉了防曬霜,夏天的太陽又毒辣,晚上洗澡的時候,溫沐白就從鏡子裏看見自己前胸背後都起了小紅疹子。

還好不算嚴重,隻是有點癢,沒有破皮。

她隨手抓了件浴衣裹住身子,回房間正準備翻找藥膏,就看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琳琅滿目一排,棉簽藥水藥膏濕巾,許茶茶則坐在桌子後麵,像個擺地攤的老板娘。

老板娘見了她還招呼呢,“剛才就看見你脖子後麵起疹子了,過來,我幫你塗。”

也是沒想到,又是防曬霜又是防曬衣的都擋不住,早知道她不拉溫沐白出去了。

溫沐白沒有拒絕,在她身前坐下,腰上的蝴蝶結扯開,浴衣便輕飄飄從肩頭滑落。

她頭發已經挽起來了,露出修長的脖頸和起了紅點的背。

但看在許茶茶眼裏,還是好看的。

她拿棉簽沾了藥膏,用點塗的方式一點點拍上去,藥膏的痕跡一路順著溫沐白漂亮的蝴蝶骨從雪頸一路而上。

“前麵也有。”

許茶茶手上動作停住,“前麵看得到,你自己來。”

她聽見溫沐白很輕地笑了一下,轉過頭來,“我都不害羞,你在怕什麼。”

許茶茶非禮勿視地轉開腦袋,假裝看窗外的星星,“本來就是,前麵你自己裏比我來方便。”

“方便?”溫沐白抓著她的手放上來,“我覺得我妻子替我來我會覺得更方便。”

妻……妻子!

不算上別的什麼,單單就這兩個字都夠許茶茶臉紅的了。

手裏的棉簽掉在了地上,溫沐白直接用她的手指沾了藥膏,“塗吧。”

許茶茶臉頰爆紅,“狐狸精……”

“什麼?”

許茶茶才不會再說一邊給她聽,隻是忍著羞恥,用十分潦草的手法替她抹好。

“這、這還有這。”溫沐白那語氣像是在給學生檢查作業,“都沒擦到。”

“你自己來。”

溫沐白抓著她的手腕不讓走,“這疹子是因為你起的吧,就是這麼負責的?”

許茶茶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正想著怎麼回答,溫沐白又說。

“算了。”

真的算了?

許茶茶收拾收拾想要跑路,卻被拽著手腕拉了過去,微涼的唇貼了上來,溫沐白含著她的唇瓣說。

“現在塗了也是白塗。”

今晚許茶茶又被迫學了新知識。

摘桃

吃棗

清晨第一抹朝陽升起,飲了露水的求道人嗓子卻愈發的幹渴。

……

許茶茶是在噩夢中被嚇醒的,她夢到自己被妖精吸幹了魂魄,變成了一具幹屍,馬上就要死了。

她嚇得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兩手緊緊摟著溫沐白的腰,腳還搭在人家身上,現實來看看起來她把妖精壓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把睡衣披上,扶著腰起身去找水喝。

一口冰涼的茶下去,嗓子潤了很多,目光掃到之前從衣兜裏掏出來放在桌上的相片。

她把它拿起來,然後打開自己行李箱,裏麵放著她從家裏搬來的那個盒子。

許茶茶把盒子打開,把那張新相片放進去,和之前的一塊放好,然後滿意地關上。

手臂垂落,腕子上的手鐲也跟著滑下來,許茶茶看見內側的那行字“願你身上永有光芒籠罩”。

她突然好奇溫沐白那隻手鐲裏寫著什麼。

輕輕放下水杯,許茶茶躡手躡腳地走回床邊,拉過溫沐白的手臂,偷摸摸地往裏瞧了一眼。

花體字有點難分辨,她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好像看反了,於是又把腦袋轉了個彎。

“要成為她的光”

桌上的相機又被許茶茶拿了起來,哢嚓聲之後,吐出的相紙上印著兩隻交握的手。

十指相扣,嚴絲合縫。

銀鐲相碰。

叮——

end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