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動去跟莫夏分手吧,這樣是你甩了他,不會那麼沒麵子。莫夏會理解的。”
……
林舒雲感覺牙關有些疼。她伸手揉臉側,卻摸到一手冰冷的濕潤。
原來昨晚的痛苦傷心不算什麼。親耳聽到真相才是最能撕裂人的心的。
林舒雲靠著玻璃門,緩緩蹲下。她感覺很冷很冷,說不出哪裏感覺到冰冷,但就是很冷。手沒有溫度,腿也沒有了知覺。林舒雲吐出口氣,才發現原來是一直咬著牙關,忍住悲慘的痛哭聲,牙關才會那麼疼。
這些疼,都沒什麼。什麼都比不是,心裏的痛。
段輕雲雖然說話沒什麼頭腦,但是真的很美好。看她說到莫夏時候的表情,美麗純潔如天使。她比不上。她林舒雲不過是一個排解寂寞的替代品。
以戀愛排解寂寞,在大學裏太過常見。她以為她遇到的是真正的愛情,沒想到她也會碰到。
莫夏,上個暑假你發生了什麼,是跟段輕雲纏綿悱惻的時候被家長發現了嗎?跟段輕雲訂婚的時候你想到過我嗎?為什麼不一回學校就跟我分手?莫夏,你叫“小雲”的時候,心裏想到的是誰?你看到我通紅的臉頰,羞澀的表情的時候,是在看另外一個人嗎?牽著我的手時,你還寂寞嗎?
莫夏,你到底,愛過我嗎?
一個問號,徹底擊潰了林舒雲內心最後一層紙一般脆弱的,偽裝的堅強。
從來沒有大聲說過話,沒有做過任何過於興奮激動的事情的林舒雲,在過了飯店的川菜館玻璃門前,嚎啕大哭。
既然這麼傷心絕望了,放肆哭一次又能如何?
林舒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寢室的。她如行屍走肉般,毫無知覺。盡管她全身上下已經濕透,連厚厚的羽絨衣都浸透了,她腳步邁過的地方,留下一串腳印。周圍人們奇怪的眼神並沒能讓她察覺。走廊上一串拖遝的水印,在她身後綿延至樓梯。
紅色的寢室門映入視線,林舒雲這才有所察覺,僵直著身子,已經麻木的手臂用力很久才屈起來,伸進口袋裏去掏鑰匙,冰冷的手指不夠靈活,努力好久都沒能勾住鑰匙圈。門內隱約傳來方淩說話的聲音。林舒雲濕潤迷茫的眼睛眨了眨,小淩,在打電話吧。
她在說什麼?林舒雲腦子有些迷糊,自己都沒察覺到,耳朵已經緊緊貼在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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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很久書,好累,於是先發了今天的。
比較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