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單顏長玉意外給的很大方,基本上陳鶴耳得到的跑腿費能抵上大半年了。所以這幾天陳鶴耳推掉了其他一些小單,專心搞這筆大單子。
羊脂鹿茸球,陳鶴耳找了北疆的特產店,裏麵的商品都是北疆人上供到朝廷的,品質絕對優秀,但是路途遙遠,其中附加的運費,自然也是非常優秀的。白鬆針釀,需要選用高山之上曬足九九八十一天的新鮮鬆針葉,再配以純淨的山泉水,在低溫的山洞裏釀製。況且鬆針葉極易腐爛,所以釀製時對時間的把控至關重要。為此陳鶴耳花費重金,請終南山上的老師傅出山。當然,這筆錢到時候還是崔岱還的。
至於黃金太歲,陳鶴耳與一藥房的掌櫃交往密切,兩人磋商片刻,陳鶴耳就豪爽的訂了六石太歲。一開始掌櫃還擔心原本扣扣搜搜的陳鶴耳被奪舍了,等弄清緣由後,掌櫃笑得合不攏嘴,兩人笑倒在藤椅上。
但其中最為難尋覓的一味就是藏紅人參。藏紅人參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接近苛刻,必須要是含鹽度高的堿性土壤,必須長在碧色深潭旁邊,必須沒有人煙,絕對安靜。而且其生長周期很短,一旦過了時期就會以極快的速度腐爛。
幸好現在就是藏紅人參的成熟時期。
但要到哪裏去尋找藏紅人參呢?
陳鶴耳找遍整個京城,都一無所獲。最後一個頭發花白的教書先生在一本古籍裏翻出距離京城最近的瑤池山莊旁邊的深山裏,可能有藏紅人參。
聽到消息的陳鶴耳立即出發。考慮到瑤池山莊雖然離京城近,但也隻是相對進,坐馬車還是要一天多的時間。
自從重生到這個朝代後,陳鶴耳從來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之前做生意也隻是瞞著母親,偷偷翻牆出去而已。三夫人總是把自己關在佛堂裏,所以在她心裏自己可能隻是純粹貪玩出去看看京城花花花世界。所以這麼久,三夫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行蹤。
對於這件事,陳鶴耳心裏總是會有一股無名的愧疚。現在自己的外賣事業頗有起色,她打算幹完這樁生意就跟三夫人坦白。這次宴席崔岱注定會損失一大筆錢財,趁著這個機會,陳鶴耳會爭取機會把母親帶出來,盡自己所能給她最好的生活。
但現在自己該怎麼跟娘說呢,這個問題讓陳鶴耳苦惱。
前世母親去世後陳鶴耳有了新的繼母,繼母帶了個妹妹,這讓她自己覺得自己似乎成了生活中的邊緣人。於是漫長的叛逆期開始了,她開始了夜不歸宿,當然隻是在酒吧駐唱打工而已。
繼母不允許父親給她學費上學,她就在酒吧裏自己賺。雖然她靠自己讀完了高中,但每次早晨從酒吧回來身上的煙酒味總是很濃,這樣狼藉的場麵被父親撞見過好幾次,一開始陳鶴耳還解釋,但時間久了就感覺再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有些人隻會用他認為對的有色眼鏡看你,即使他是你的父親,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於是陳鶴耳放棄了解釋,在沒人的夜晚搬了出來。
好心的酒吧老板在樓上給她安置了一個小小的隔間,於是她白天學習,晚上駐唱,無牽無掛,自由自在。
在一次演出後,她被前來選角的導演看中,出演了人生中第一個大屏幕,也是她影後之路的開始。
那是原來的陳鶴耳,但她現在還是崔阿椒,一個身體跳動著兩顆溫熱的心。就這樣,曾經無依無靠的孩子有獨一無二的牽掛。
現在她需要向母親解釋自己晚上可能夜不歸宿的原因。
三夫人性情溫潤,心地善良,慈悲的像個佛。如果,就是說,如果利用一下她的善心,會不會她就能同意自己外出住宿。
陳鶴耳心裏冒出了這個主意,但隨即她就內心斥責。怎麼能欺騙自己的母親。
但不這樣的話,自己無法去尋找髒紅人參。這筆單子對她至關重要,無論是哪方麵來講。
她內心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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