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宅那邊兒,周老爺子和周長祿差不多是前後腳到的家。當兩人得知周長福與高氏和離之後,原本的好心情頓時就被凍結了,緊接著碎成一地冰渣。
“嗝~爹,大哥這咋又回來了?如今咱家裏頭過的是啥樣的日子,您老不是不清楚。如今這都快要揭不開鍋了,外頭大雪封門,鎮上的鋪子大多數還都沒開張,也沒人請幫工的。這還得養活個廢人,咱們可受不起這拖累。”
周長祿打著酒嗝,一臉的憤憤然。
“我說寶祿啊,你這又是跑哪兒喝去了?咋喝了這老些呀,胃裏頭難受不?”李氏關心地問道。
周長祿則一把推開了李氏伸過來的手,晃晃悠悠地道:“娘,我沒事兒,就是跟張三兒喝了兩杯。如今大哥這事兒,我不同意他回來。”
薑氏也從外頭進來,她身後還拉著二郎。
“爹,娘,其實咱們也早就想好了。這個家裏頭就數咱家的勞動力最多,功勞也最大。結果您二老卻都偏心大哥那邊兒,我和我當家的都想好了~”
沒等薑氏說完,周長祿就打斷了她的話。
“對,爹,娘,我要分家出去單過。我在這個家裏頭感覺一點兒溫暖都沒有,爹娘都心疼大哥,那我呢?我難道不是你們的親兒子嗎?”
周長祿滿嘴噴著酒氣,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眼裏滿是血絲,一看就喝了不少酒。
周老爺子也有些為難,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兩個兒子都是他最心疼的。他是真不希望看著自己這兩個兒子之間有分歧,可這二兒子又是個混不吝的。
周長福在東廂房,仰麵望天,他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如今已是心如死灰。
兩滴清淚順著眼角滑下,落入鬢中消失不見。此時他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周長祿那邊兒依舊不依不饒,非鬧騰著要分家不可。薑氏和二郎也跟著沆瀣一氣,擠兌得周老爺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爺,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吧,如今您可就隻有我們這一房的孫子在身邊呢。三叔那邊兒您是指望不上的,小叔還小呢。大伯家的,人家都姓了高,跟咱家也沒啥關係。”
二郎分析得倒也頭頭是道,隻是這卻讓周老爺子的心裏更加心疼大兒子,更不舍得分家了。
“爹,您不想把大哥給分出去也行,那就幹脆把我們二房給分出去好了。”周長祿道。
薑氏也說:“是啊爹,您看老三家被分出去之後,人家那小日子過得。嘖嘖,還真是一天比一天紅火呢。到時候也不用多,您在那山腳下給咱家買一塊兩畝地的地皮,再~”
沒等薑氏說完,李氏那邊兒手裏頭的笤帚疙瘩就如同流星錘一般,“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準確無誤地砸在了薑氏臉上,一下子就把薑氏的嘴角給打出血了。
“好你個喪門星啊,我好好的寶祿都被你給帶壞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敗家的婆娘,你個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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