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他心中一沉,扭頭看去。
卻見那中年人朝他善意的一笑,靠近一些之後,才小聲說道:“請問你是不是叫陳柯?”
陳柯一愣,自己這一路上好像沒給別人說過自己的名字吧?
除了熊坤,別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是熊坤說的?
卻聽中年人再次開口,小聲道:“我叫汪涵銘,岑縣一中,數學老師,有印象嗎?”
陳柯精神一振,仔細盯著眼前之人看。
之前沒注意,主要也是間隔太久,畢業了十多年,對高中老師早就忘記得差不多了。
現在對方一提醒,他才發現,眼前之人確實很眼熟。
“汪老師?兼職繪畫和數學老師的那位?”他問道。
汪涵銘眼神一喜:“是我。沒想到你也來了,看來來到這個世界的,不止我一個人。”
陳柯點點頭,很平靜,他早就知道了。
忽然汪涵銘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小聲說道:“你覺得我們是穿越還是以什麼方式過來的?”
“應該是穿越吧。”陳柯小聲回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汪涵銘微微搖頭:“我覺得沒那麼簡單,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劍,緩緩拔出。
陳柯暗暗警惕。
不過汪涵銘並沒有什麼動作,隻見他拔出的劍,劍刃上竟是有非常精密的刻度,上麵還有數字,乍一看還以為是直尺。
“看見這些刻度了嗎?”
汪涵銘小聲說道:“根據我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這把劍上麵是沒有這種刻度的,而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正在用尺子繪圖。”
陳柯一怔,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
忽然前方的熊坤叫道:“各位都休息夠了吧?繼續趕路。”
眾人當即起身。
汪涵銘也回劍入鞘:“有空再詳談。”
陳柯微微點頭。
一行人繼續趕路。
艱難的前行了大概千米,忽然前方傳來吟唱聲,似乎有許多人在吟唱什麼,那內容,不像歌曲,反倒像是某種祭祀詞。
陳柯和汪涵銘都是臉色一變。
然而前方的熊坤和部分人卻臉色不變的繼續趕路。
陳柯旁邊的一個女人小聲說道:“那是野人在跳祭祀舞。”
“野人?”陳柯忍不住問道。
女人回答:“雖然我們這些蠻荒小鎮的人,也被部落稱之為野人,但其實外麵還有真正的野人,那些人不願進入蠻荒小鎮,他們愚昧而野蠻,饑餓的時候甚至還會吃人。”
旁邊有人接話:“那些野人,據說是被趕出來的部落人的後代,當然也有在蠻荒小鎮中被逼無路的人,他們茹毛飲血,過著非常原始的日子。”
果然,又前行了數百米,陳柯等人就看見,一株巨樹下,上百個什麼都不穿的人,正在圍著一堆火跳著難看的舞蹈,一邊跳一邊唱著難聽的祭祀詞。
跳祭祀舞的都是男人,旁邊還有女人和小孩。
哪怕是女人和小孩,也什麼都沒穿,一個個髒兮兮的,頭發亂糟糟,渾身小麥色。
也就其中兩個看似領頭的人,披著獸皮裙。
陳柯旁邊的女人小聲說道:“那堆火是他們的圖騰,當然隻是他們這樣認為,事實上真正的圖騰,是有靈性的。他們隻是崇拜火焰,那堆火沒有任何靈性。真正有圖騰的部落,強大到超乎我們的想象。”
旁邊有人補充:“我聽說一些部落的圖騰,就是無數人無數代的祭拜某件物品,然後那件物品產生了靈性,才成為圖騰的。”
遠處那些正在跳祭祀舞的人發現了這邊的人,紛紛停下來,一個個拿起樹木製作的長矛看向這邊,將女人和孩子都保護在身後。
熊坤伸出手掌做了一個‘別過來’的手勢,然後繞著那株大樹前進,並未跟那些野人產生衝突。
那些野人一直看著他們走遠,直到消失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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