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空間,兩根隻剩下長短不一小半截的青石立柱,無一不是開裂成數片的殘破地磚,便是陰冷地窟的全貌。
地窟中四隻三小一大的刺蝟狀怪物,追著一青年不時射出背上的尖刺,卻是鮮有能夠射中的。
青年身形矯健,繞著那兩根立柱溜著那四隻刺蝟左奔右突,一旦刺蝟射出尖刺就躲進立柱掩去身形,完全不給那些刺蝟射中的機會。
每當躲避掉一次攻擊,青年就會回頭釋放出三股順著地麵蔓延的電流。
地窟不大,三股電流如蜈蚣般在地表蜿蜒爬行,總是能命中那四隻刺蝟中的兩三隻,也總能讓那四隻刺蝟頭上頂著的綠色血條減去那麼一小截。
如此往複,在地窟中不知道繞著那兩根奔跑了多少圈,先放倒了三隻較小的刺蝟後,青年終於將剩下的那隻最大的刺蝟放到在地。
隨著一聲喜聞樂見的“砰”聲,大刺蝟被電流撕成了血淋淋的三塊,爆出了一堆少得可憐的銅幣,還有一件白的不能再白的裝備——一件胸甲。
青年將銅幣和白裝撿起,看都不看那白裝胸甲的屬性一眼,就將銅幣和白裝都放入了儲物戒指中。
白裝嘛,本就一個基礎屬性,青年看那白裝上顯示的前綴,就知道是什麼屬性了,根本不用查看。
順著木梯爬出了地窟,青年環視了四周一眼,世界一如既往的陰沉,雖然沒有達到目難視物的程度,但如此壓抑的環境總是讓心情也難以愉快。
青年名叫李恪,此時他的心情繁雜,如同一團打了結的毛線,怎麼解都解不開。
一旦離開緊張的戰鬥,李恪總是會想起那段不可思議的過往。
說起來,也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又可以說是未來發生的事。
簡言之,就是他穿越重生了。
李恪本來是杭城寰宇集團的一名小員工,穿越發生的那一天,他正好加班到深夜,走在回家的路上。
工作一天,將近十二個小時,生理是勞累的,李恪一路走得是迷迷糊糊,恨不得直接睡在馬路上。
這樣加班的日子,其實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人的健康是一種巨大的考驗。李恪心中對這樣的生活早已厭倦,也屢有抱怨,卻又不得不忍受這種為資本家壓榨著勞動力的苦逼生活。
因為,他沒有其他的路可走。隻要是打工,到哪個公司都差不多是這樣的日子,說不定還不如現在的寰宇公司。
用大好的青春,換那意淫中的美好未來,這是大部分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青少年的現狀,李恪也不能避免。
如今的社會競爭激烈,生活壓力也大,李恪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無背景,為了美好的未來,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大學畢業,好不容易從數千應聘者中脫穎而出,進了杭城最大的公司寰宇集團,李恪心中那叫一個高興,工作也是那叫一個勤勤懇懇,每次加班都有他的份,為的就是好好表現,爭取早日生個職,漲漲薪,多積攢些積蓄,為那“白洞,白色的明天”做些鋪墊。
賣力歸賣力,體力跟不上卻又是事實。
一個人在外,無人照料,三餐吃得都是得過且過,甚至有時起得晚了隻吃兩餐,哪會像有錢人家那般講究養身,注重什麼營養的均衡,身體狀況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