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就搞得雞飛狗跳,一地雞毛,這以後的合作,嘖嘖,不敢想象。
修雋覺得現在逞口舌之快沒有意義,還得把目光放長遠,便說道:“各位,既然已經進城了,我修某人也略備薄酒,準備了戲曲,請諸位賞光。”
渡邊曜一聽趕緊下台階:“好的,將軍的美意我們卻之不恭,那就走吧。”
修雋帶著大家到了戲園子,墮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眾人入席,隔著水榭,那邊搭好了高高的戲台子。這邊酒席上桌,那邊好戲就要開場。
“來,渡邊君,鬆阪君,我作為主人來敬你們一杯,一則是為了歡迎,二則是為了致歉,三則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共同發財。”
那兩個東洋鬼子自然也是點頭附和,連同他們身邊的小頭目也都點頭稱是,大家便共同飲下這一杯酒。
一番客套之後,大家心裏都把剛才發生的槍擊事件暫時放下,開始了第二階段的互相吹捧。肖淩看著東洋人的虛偽,心裏忍不住冷笑,這群人剛死了同胞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和仇人推杯換盞,有說有笑,真是心腸夠狠,能忍,冷酷啊。
換做是她,如果今天死的是玉縣的人,她會立刻翻臉,將仇人全部屠殺。不過轉念一想,正是東洋人的隱忍不發,心狠手辣的性格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肖淩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這麼耿直,沒穿越之前,師父就總告誡自己,要以靜製動,不是每個人都配得到耿直相待的。
這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氛圍也烘托得差不多了,修雋對墮爺說:“開戲吧。”
墮爺趕緊過去安排。
隨著鑼鼓開場,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戲台,幕布緩緩拉開,隻見一個老生裝扮的人在那兒持著長矛怒目站立。
就聽他用戲腔開演:“呔,今日吾來演一場□□沉塘……”
東洋人是不那麼懂戲的,看得津津有味,還不知怎麼回事。可肖淩和修雋心裏咯噔一下,□□沉塘?這不是——
台上的人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墮爺急匆匆趕來,對著修雋耳語一番,修雋臉色大變。轉臉再看台上,幾個人推出一個蓋著紅布的東西到了舞台中間。
隻見那老生忽地揭開紅布,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傷的女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是,是水紅!肖淩第一個認出來的。別人不熟悉水紅,她是最熟悉的了。接著修雋也看出來了。隻有那幾個東洋人離得遠,一時反應不過來,還真以為是戲呢。
修雋心裏苦:這特麼~如何是好?
就在修雋和肖淩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戲台上的水紅看向這邊,大聲喊了句日語,就是危險,跑的意思。她剛喊完,台上的其他人紛紛拿出手木倉向酒席上的東洋人開槍。
酒席上的人都是行伍出身,反應自然是很快的,大家立刻躲開,紛紛拿著木倉躲在柱子,牆角後麵,與戲台上的人開始了木倉戰。
渡邊曜一邊打一邊質問修雋:“將軍,你到底什麼意思?”
修雋躲在柱子後麵說道:“渡邊君,你說我有什麼意思,你認為是我做的?對麵的人可是無差別射殺,要是我安排的我能躲在這裏嗎?”
鬆阪雨田說道:“別吵了,搞不好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裏。”
渡邊曜:“巴嘎,老子今天一定要活捉那個主謀。”說完,頂著子彈衝下樓去。
修雋一看不妙,趕緊跟著下去,嘴裏喊著:“渡邊君小心,我來掩護你。”
肖淩有點懵,什麼情況,這他娘的唱的是哪出啊?這時候鬆阪雨田從地上滾過來,然後到了肖淩身邊。
“寨主,我來保護你。”
肖淩特麼更懵逼了,這狗日的幾個意思,看上我了?不,是看上不留山下的寶貝了。
肖淩說道:“鬆阪少佐,我也是練家子出身,怎麼,你看不起我們女人?”
鬆阪在這緊要時刻還不忘記溜須拍馬,擠出菊花般的微笑,臉上的痦子都帶有一絲諂媚和猥瑣:“寨主千萬別這麼想,我鬆阪雨田隻想表達我的紳士和真誠。”
肖淩心裏哼哼哼,紳士?哎呀,如果搶劫者都叫紳士,那雞鴨豬狗豈不都能成為紳士了。嗬嗬,嗬嗬嗬……
可她嘴上不能這樣說話,還是得虛頭巴腦一番:“這個你放心,我懂。可鬆阪少佐還沒見過我的實力,我也想讓你看看我們華夏女子的本領,什麼叫不讓須眉。”
“嗯嗯。”鬆阪雨田點頭吧,“那我們比木倉法?”
“少來。鬆阪少佐,比木倉法是最低級的,你我都是行伍出身,木倉法都是基礎訓練,有什麼意思啊。你看,將軍和渡邊君都往那邊去了,看樣子是要活捉。我們從這邊包抄過去,堵住那人的退路,看看最後到底誰能先得手。”
“好!寨主果然好提議。”鬆阪雨田欣然同意。
肖淩便和鬆阪雨田從另一側悄悄奔向了戲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