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一麵說話一麵掀簾進來的曹鈺被眼前的畫麵驚住,話音頓時斷在喉嚨裏,不等那唇舌相接的男女反應過來便麵紅耳赤的原路退了出去。
曹鈺走出帳篷,胸腔裏一顆心還砰砰直跳,清秀的臉上也臉紅的厲害。
他早知道皇帝和黎晚日漸親密,但是這兩人常常單獨相處,不許宮人打擾,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居然已經親密到這個地步……
剛才那個畫麵像是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怎麼都消散不去。
帳篷裏的黎晚也很有些尷尬。
反倒是皇帝,臉上並無羞澀,隻有被打斷的不滿:“這個曹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也不說一聲就闖進來……”
曹鈺那頭冷靜下來,隔著簾問道:“主子,早膳已經備好,是否現在傳膳?”
……
用過早膳,皇帝和黎晚一前一後從帳篷裏走了出去。
秦臨帶著黎牧等在外麵。
看到皇帝身後的黎晚,頓時都是愣了一愣。
黎晚看到秦臨,眼睛也是亮了一亮。
他雖然今日依舊是一身黑衣,但是因為是騎裝,與侍衛服的製式又大不相同,更顯得挺拔利落,也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女子。
秦臨的目光卻隻是在她身上凝固了一瞬,就轉開了。
雖說大元朝的女子狩獵時,慣有束男子發冠的傳統,但女子愛俏,現在大多數的女子都不願意梳男子發髻了。
黎晚乍一梳個男子發髻出來,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同樣是一身紅旗裝的安陽公主遠遠地瞧見了黎晚,不屑的冷笑:“她倒是會嘩眾取寵。”
京都的名門貴族幾百人,但真正上場騎馬打獵的,也不過堪堪百人。
有上場打獵的,自然也有在場外加油喝彩的。
沒有上場的貴人們便在營帳外搭了棚子,桌椅板凳茶水點心都準備的齊全,對著這叢林飲茶閑話也別有一番趣味。
“那位可是秦大將軍次子秦臨?三年未見,竟長成了這般模樣,怕是有不少風流債在身吧,我記得他年紀不小了,可有婚配?”
打獵的百人紛紛上馬。
棚底下的貴人們隔得遠,便紛紛議論起來。
“趙夫人久未在京都,怕是不知道,想要與大將軍府結親的,倒是數不勝數,隻是這位秦二公子無心婚事,將軍府的門檻都踏破了,都叫他回絕了。”
先前那位趙夫人又驚道:“秦將軍秦夫人竟也縱著他?”
“聽說在將軍府,這秦臨是說一不二的。”
又有人讚道:“若論風姿出眾,天底下,怕沒人能比得過我們這位皇帝陛下,真是天神一般。”
旁邊紛紛傳來讚同附和之聲。
這時隻聽有人問道:“怎麼不見那位黎晚?”
此話一出,周邊都是靜了一靜。
黎晚這個名字,可是近來貴族夫人間被頻頻提起的名字。
誰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隻養在深閨連麵都沒露過幾次的女子,風頭竟壓過了後宮的妃嬪們。
上次宮裏將黎晚的母親弟弟召進宮裏,可是叫人吃驚不小。
這次秋獵將那黎晚帶來,也隻是見怪不怪了。
夫人小姐們四處張望,卻不見黎晚的身影。
那黎晚出了名的體弱,聽說自小連馬都沒騎過,她們自然也沒想到她會在打獵的隊伍中。
這時隻聽有人道:“皇上身邊那俊俏的紅衣公子,怎麼從未見過?”